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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河蜿蜒流淌,四周的山壁像是能吃了光線似的,越來越暗,好像一兩米的距離就見不到人了似的,洞頂也越壓越低,嶽九揉著眼睛仔細看:「少爺,我們好像是從順流變成了逆流了?」
孝嚴蹲在小舟上——說是小舟就是個筏子,也在看水流:「我剛才也注意到了,洞河水流隨著山體的走勢,水道崎嶇。」
梁恩澤背著手前後看了半天,之後來了一句:「孝嚴,另外兩條小船和我們走散了。」
「…」
嶽九不以為意的搖頭晃腦:「也不算是走散了,他們是按照我的命令,看到可疑的洞口就進去探一下,看看此處藏著什麼玄機。」
深山老洞,一條小船像是落入了長江裡的樹葉,看著便壓抑,彎彎曲曲不知道行進了多久,如此單調的旅途嶽九竟然連犯困都不敢,一路不停的向岸邊發射染料做著標記,要不如此之多的岔路口,迷路了就可以活在洞中變成野人了。
小舟插刀而入,孝嚴架著千里眼仔細觀察了一會,慢慢的眼睛亮了,小聲說道:「看,前邊有光線,看著像是長明燈的,果然像是倖存孩子所說的,此處可能有人!」
等他們跳下了小筏子,就是非常確定此處有人了——一排排的石頭架子,架子上全是箱子。
「我的乖乖,」嶽九將手中火把插在架子上,單手持劍,擋在胸前,步步謹慎的往前走:「仙人,你說箱子裡可能是什麼?」
跟著的兩個捕快興奮的摩拳擦掌,眼睛在火把照射下閃著貪婪的小綠光:「大公雞,我們不是摸到了寶藏吧?箱子要全是金銀寶貝的話,咱們留一箱就行了,剩下的交給國家!」
也不怪捕快們看到箱子就想到錢了,平時抓捕的各種犯人,犯罪大多數和錢永遠息息相關。
梁恩澤倒沒那麼樂觀,他武功高強,身體感官敏銳,一步步的往箱子後邊走去:「會不會是有人走私軍火,此處是一個藏匿軍火的地方?」
只有孝嚴一言不發,目光在此處巨大的山體中心空地上看了三圈,蹲在地上摸了一把土,看到有腳印還是新的,鞋底的花紋都印在濕地的泥裡:「仙人,石頭架子和箱子的排列,俱有講究,按照天門生門死門排列,此陣法主要是鎮小鬼的,木頭箱子上連水跡都沒有,看起來嶄新,應該是近幾天倉促之間裝起來要運走的,大家把箱子開啟看看。」
第61章 鬼常在
梁恩澤的聲音傳來了:「先不用費事開箱子了,此處還有沒裝箱的,大家過來看看。」
眼前所見,嘆為觀止。
這是進了人體切片儲存所嗎?
但見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高高低低各式的琉璃瓶子,裡邊全是淺黃色透明的液體,裡邊泡的全都是人身體上這些零件。
嶽九剛過來,正好和一堆眼珠子來了一個深情對視,當即頭皮發麻:「我靠!」
大理寺的捕快們各種死人見了不少,也見過被拋墳掘墓扔出了棺材的屍體,或者死後因貌美之類的原因被侮辱遺體的,也算是見多識廣——
可是,把各種年歲不同的人從大人到小孩全按照身體零部件的不同,或整體或者部分的泡在防腐的藥水裡是幾個意思?
捕快在冰冷的山地空地處打了個寒戰,兩個小年輕看著支稜八翹的腸子和心肝脾胃腎,估計是聯想過於豐富,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一齊彎下腰乾嘔起來了,七嘴八舌的開始詛咒:「嘔」,「太噁心了,」「媽的誰幹的?」「遇到變態了嗎?」「…」
孝嚴和梁恩澤覺得早晨就不應該吃飯,尤其孝嚴,早晨有梁恩澤陪著,他美滋滋的吃了不少,此時已經把肚子裡的豆腐花全都腦補成了腦漿子,把豬肝豬心補血瘦肉粥幻化成了人心人肝要命瘦肉粥,把油炸鬼想像成了討命鬼,把…眼前突然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