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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恩澤以手支著額頭,微微皺著眉心深思熟慮,喉結和下頜在燭光下形成了一段優美的曲線,又亮瞎了孝嚴的狗眼:「此事我也有耳聞,聽我父親上朝回來的時候偷偷說起過,現在是太平盛世,軍事上出現這麼大的事故,按理說算是嚴重失職了,雖然不欲向外聲張,可內部問責是少不了,不過貌似有大事化小的趨勢。」
孝嚴本來也想好好回家問問當著兵部尚書的父親,好端端的御林軍去宴水湖潛水做什麼去了:「恩澤,我本來想和父親印證一下,不過估計和我猜測的會差不多。」
梁恩澤眉心一動:「等等,孝嚴,你說你下水救人的時候碰到了水猴子?什麼是水猴子?」
孝嚴點頭:「恩澤,水猴子民間有些記載,說是長的像小孩,遍體黑毛,生性殘忍,會誘惑別人下水之後淹死,我那天便是在水中被水猴子扯住了,幸虧靴中裝有匕首,否則吉凶難料,你看一下我的腳踝,現在還有幾個玫瑰色的手印。」
說著話,孝嚴就把腿伸了出來,將深藍色的褲腿拉起來,果然修長的腳踝上左一右四,五個被強拉硬拽出現的血點已經變成了紫色,可見此種生物在水下力氣之大。
他繼續說:「我覺得可能和水猴子這種罕見的動物有關,它與眾不同,之後在宴水湖中出現了,惹人注意,所以被抓了。」
梁恩澤眼神在孝嚴的腳踝上停留了半晌,沉思道:「可是,為什麼要興師動眾的去抓水猴子呢?有什麼意義呢?」
嶽九抖著兩條筷子一樣、讓不少女孩夢寐以求,卻讓他惱火到要死的細腿:「說御林軍是為了去抓水猴子,看似匪夷所思的不可能,其實,把很多不可能的排除,剩下的看起來再不靠譜,也就是真相了。」
孝嚴將頭抬起,左右搖了幾下:「如果從治國的角度看,抓稀有物種純粹是沒用,本朝上次興師動眾去捉的,還是去抓太行山區的驢頭狼,後來抓到了運回來養在京郊寺廟裡,頭幾天大家全新鮮,領著老婆孩子去看。」
「後來新鮮勁過了,據說除了餵養的人,其他時間連個鳥毛都看不到,後來那玩意兒鬱鬱寡歡,不到一年就抑鬱而終了,可能捉到,還是要依靠當地百姓捕風捉影提供的線索呢。」
恩澤也聽說過此事,忍不住笑:「我也聽老人家當新鮮事說起過,還以為是說著玩呢,後來看了史料,才知道是真的,驢頭狼和水猴子還不一樣,水猴子抓來得放在水中,不好養。」
孝嚴十指敲擊著桌面,雙目灼灼泛著光:「恩澤,那玩意兒想在水中把我淹死,是我的仇人,我拎回去了一個,快要爛成巨人觀的時候丟進了酒裡。」
嶽九想到那股子浮屍的臭味就覺得全身發麻,被迫聽到了猴崽子們的竊竊私語他倆貼的特別近,互相撫摸了無數次了,名節還受到了損傷,氣都不打一出來:「爛那麼快,好像不是肉做的似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卵用?」
孝嚴目光定住:「恩澤,嶽九,上次我們看到腐壞的如此之快的東西,超乎我們想像的,是什麼?」
嶽九手捏著鼻子:「白鳳山的牛鼻子老道唄。」
孝嚴摸著下巴沉思:「牛鼻子老道是適用了續命的妖術,死後內臟看起來就是幾百年的樣子,他不算是腐化,就是還原而已。」
「可水猴子爛的太快了,它肯定是與眾不同的,從藥學的角度來講,只要是特別與眾不同的東西,便是大自然的饋贈,有極大的藥用價值,如果用的好,可能有奇效,水猴子和這世間所有的其他生物在腐爛速度上如此不同,像是加速了幾百倍似的,如果入藥的話——」
說者還未有意,聽者已經有心,梁恩澤眼波流轉:「之所以小孩骨肉挺實,面板飽滿,是因為先天之氣足,以新代舊的速度快,所以恢復的也快;垂垂老人發落齒搖,是因為身體以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