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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在街邊賣花,突然來了個衣著不凡的貴人,本以為今日能多賺些銀錢,哪知道對方養尊處優,竟對著她這種窮苦人家胡言亂語。
小滿想到郡守府興辦的書院就是隻招收男子,不禁問道:「是因為書院不收女子嗎?」
韓拾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她拉起來,掏出碎銀子遞給賣花的姑娘,帶著小滿轉身就走。
「你沒發現她都不耐煩了嗎?」
「為什麼不耐煩?」小滿又問。「因為我讓她去參加科舉嗎?」
韓拾忍俊不禁:「你自己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女子參加科舉?女子怎麼可能參加科舉。不說那書院不收女子,就是收了又能如何,教她們孔孟之道?讓她們學《周易》《中庸》又能如何?難道要靠這些相夫教子不成。」
「入朝為官啊,男子為了致仕,那女子讀書,不也是可以嗎?」她甚至還回頭看了眼那個賣絹花的姑娘。「也許他兄長做不到的事,她可以做到呢?」
一開始的時候,韓拾還以為小滿在說玩笑話,看到她表情認真才反應過來,她竟真是這麼想的。
他此刻更加疑惑小滿過去是怎樣生活,想法異於常人,甚至說得上天真無知。
韓拾想了想,說道:「這怎麼可以,男女天生就是不同的,很多事都是女子不能做的,雖然大靖民風開放,沒有逼著女子不能拋頭露面,但女子若是與男子整日廝混在一起,名節受損便會遭人口舌,這讓她的夫婿情何以堪。」
小滿:「那男子名節受損,他的妻子該怎麼辦?」
韓拾要受不了了,扶額嘆息。「你都要把我繞暈了,這叫我怎麼說,總之女子和男子是不同的,男主外,女主內。還好今日你問的是我,若你去問我表哥,他必定要長篇大論的說教了。」
小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張口欲再問,韓拾連忙打斷她:「停!你別問了,一會兒我的火氣也得上來,今天是帶你出來玩的,一會兒問得我興致沒了,你就自己逛吧。」
小滿答應了,果真不再追問他。
枝頭綻放的春櫻沾了雨露,清風一吹,花瓣颯颯飛舞,卷著幽香飄到小滿腳下。
她腳步停下,朝花瓣吹來的方向看過去,明眸中映出月老祠的廟牌。
韓拾手上提著給江若若買的糕點,以為她是好奇,說道:「那是月老祠種的櫻桃樹,這樹也有些年頭了,當然跟京城那樹精是沒法比的,現在沒什麼人,你要想看我帶你去看看?」
「我不看。」
她眼中閃過一瞬的失落,很快恢復如常,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不看也好,從前我和朋友去月老祠偷櫻桃,不小心踩斷了幾根樹枝,被人追了兩條街,你要是想去我還怕捱打呢。」韓拾回憶起往事,面色十分複雜。
他說著,又嘆息道:「玩夠了回去還是要受罰的,我姨夫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不像我,回去就要抄書。」
說完後,他還裝作不經意地瞥了眼小滿的表情。
「我可以替你抄。」小滿誠懇說完,韓拾面上的愁容一掃而空,得逞地笑出聲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你,要是我表哥看出來……」
「是我自己要幫你的。」
兩人出去遊玩耽誤了許久,等回到郡守府的時候天色幾近昏暗。
江郡守對著韓拾發火,將他怒罵一通。
「胡鬧!惹怒了兩位夫子不說,還耽誤了小滿喝藥的時辰,我看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明日午膳之前不把勤學卷抄完,半月不準出府!」
等訓斥了韓拾,江郡守面色稍緩,對小滿說:「日後你要出去,可以和若若一起,讓她帶著你和其他小姐遊園賞花,韓拾帶你出去我始終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