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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約定的時間過去半小時,陳可才大搖大擺走進律所會客室。他推門走進來,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還時不時抖腳,整一個老年地痞無賴。
這人環顧四周,沒看見陳年的蹤影,臉色臭的很:「我兒子呢?」
宋桓無視他的種種粗魯行為,由始至終掛著不帶情緒的微笑:「陳年先生委託我來跟你來談,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
「少跟老子扯東扯西。」說話間,陳可點燃一支煙,坐在空調室裡吞雲吐霧,「我知道你們這些律師,死的都能吹成活的。我不跟你談,我只要找陳年。」
宋桓大風大浪見得多了,習慣於剋制情緒。他也不跟這個人爭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按在掌下輕拍:「想看看嗎?」
陳可問:「什麼東西?」
宋桓把資料袋推到他手邊:「陳年先生託我轉交給你。」
莫非是財產轉讓證明?
陳可滿心以為陳年怕了他,願意乖乖掏錢,笑呵呵地說:「兒子就是兒子,還能騎到老子頭上來?」
他興沖沖開啟牛皮紙帶,定睛一看,笑臉凝固:「這是——」
「據我們所知,你當年可是騙了不少錢啊。」
宋桓睥著他,露出嘲弄的神情:「雖說後來判了8年,但對於損失慘重的受害者來說,彌補不了十分之一。」
「我查了資料,你把騙到的錢揮霍一空,一分賠償款都拿不出來。我想,一旦把你的資料公佈出去,很多受害人家屬願意找你的麻煩。」
「你!」陳可知道,即使他出獄了,也是個過街老鼠,「你敢!」
宋桓「滿懷善意」地表示:「我不一定敢,但不能保證別人。」
陳可看著手裡的資料,渾身冰冷:「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地結束,你讓陳年那小子等著!」
宋桓由始至終保持不含多餘情緒的微笑,按下座機快捷鍵,請助理送客。
陳可臨走前,憤憤不甘,把菸頭按滅在實木辦公桌。隨著一縷青煙散開,淺色桌面上烙下燙痕。
宋桓看著泛白的燙痕,含笑嘀咕:「惹什麼人不好,非要惹律師……」
然後,他又撥通陳年的電話:「剛才的會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
兩個小時之前,陳年和許如風就已經坐在隔壁會議室。監視儀實時拍攝,把實況直播給他們。
觀看期間,陳年無數次想衝過去,卻都被許如風按住。
許如風不停地提醒他、安慰他,彷彿在撫慰受傷的小狼。
最後,陳年揉亂頭髮,煩躁地倚在沙發上嘆氣:「有這麼一個爸,我又這麼衝動,讓你見笑了。」
許如風耐心地安慰他:「反正我不會嘲笑你。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你已經做的夠好了。」
許如風的聲音很溫柔,含著顆粒一般的質感。聲音劃過耳膜時,莫名撫慰人心。
陳年漸漸平靜,靠在許如風肩頭:「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做我的明燈。」
許如風直皺眉:「我在你心裡,不是老母雞一般操心的老父親嗎?」
聽到這麼一本正經的玩笑話,陳年不覺得冷,猝然笑起來:「你可真記仇。」
再說陳可走出律所時,安晨和許如湳正好進來,一不小心撞了個滿懷。
陳可怒吼:「不長眼睛啊?」
安晨見未婚妻受委屈,立刻就要懟回去,卻在看清對方時愣住。許如湳看見陳可,回擊的話也憋在嘴裡。
他們都看過前幾天的網路訪談,早就記住這張可恨的臉。
但陳可還以為兩個小年輕被自己的氣勢嚇住,彷彿大丿佬附體,橫的像螃蟹:「滾旁邊去,別擋道!」
話才說完,他突然接到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