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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年不服氣,強行嘴犟:「誰哭誰小狗。」
許如風被這麼一挑釁,饒有興趣地半轉身面向他,給予善意的警告:「話可別說太早,小心閃了舌頭。」
陳年嘀咕:「我只在拍吻戲的時候閃舌頭。」
許如風眉頭往下一壓,氣勢衝破電影院的黑暗:「跟誰?」
好像玩笑開大了?陳年後知後覺地開始後悔。
拍吻戲的時候,別說閃到舌頭了,連伸舌頭都不敢好嗎?又不是飢丿渴的小流氓。
許如風醋意滿滿:「說啊,跟誰?」
陳年期期艾艾表示:「沒誰,真沒誰……看,電影開場了!」
這可不是陳年轉移許如風注意力的策略,因為電影真的已經在播放片頭。
一段悠揚的旋律下,18歲的許錦年手拿信封,沿街道一路奔跑。他的眼裡載滿欣喜與憧憬,琥珀似的剔透。
許如風看見這一段時,忽然沒心思追問吻戲的事情。他看向大熒幕,凝望著奔跑著的許錦年。
光影交錯間,許如風彷彿回到早就蒙塵的從前,觸控到了遠去的時光。
陳年也安靜下來,沉浸在觀影裡,漸漸地,被電影捲入微妙的「穿越感」中。彷彿是為了確認現在是戲裡戲外、前世今生,陳年偷偷握住許如風的手。
他用一根手指勾住許如風的食指,勾的緊緊的。許如風也勾住陳年的手指頭,又用拇指摩挲骨節。
兩個人大男人忽然拉鉤,卻不顯得幼稚,反而甜的像糖。
陳年想,真得感謝電影院,黑暗給他和許如風鍍上一層保護色。就比如現在,誰都不會注意到,有兩個大明星手勾著手。
大熒幕上,恰逢沈鈞鴻與許錦年初逢,講臺上下,一個矜貴儒雅,一個年少青蔥。
短暫的目光交匯,工整而有力的板書,以及課後的一篇隨堂小記……這一次的不期而遇,註定了跨越半個世界的思念。
不知不覺間,兩位主演也沉浸在戲裡,連在一起的手指勾得更緊了些。
許如風時常回顧拍過的電影,藉此總結經驗與不足,從而提升演技。但在這一部《先生,見字如晤》裡,他無法抽離出自己,無法用旁觀者的眼光分析演技和劇情。
他在觀看電影成片時,就像回顧一場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夢境。嶼汐團隊獨家整理。
許如風沉浸在電影裡,直到不經意地一回頭,看見陳年落淚。
——吶,剛才口口聲聲說不可能哭的人,又被劇情虐了個體無完膚。
於是,許如風拿出紙巾,抽一片送到陳年跟前。陳年沒出息地擦眼淚,嘴裡嘀咕:「我的偶像包袱啊。」
電影院裡,不僅只有陳年在哭,許多觀眾也在掉眼淚。
從許錦年沒趕上輪船開始,到晚年沈鈞鴻死於胃癌,大家都被虐的摧心肝,幾個小姑娘還抽抽噎噎的。
直到觀影結束,燈光亮起,陳年還坐在椅子上一邊發愣,一邊流淚。
他在痛許錦年所痛,所拍的一切劇情都莫名感同身受。尤其是在機緣巧合下找到詩集,又在國外去過信件博物館後,這種感情時常縈繞在心頭,在看電影時無限放大。
許如風再次用指腹摩挲陳年手指骨節,摩擦出細微而無形的火苗。陳年含淚望過來,眼睛裡蓄了一汪清泉水。
許如風輕聲告訴他:「為什麼不把我們當做沈、許在戲外的延續呢?」
陳年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眨眨眼,又落下一滴淚。
許如風用拇指為他擦掉掛在臉上的水珠:「你想想,我們跟他們那麼相像,也許是老天有眼,給了沈鈞鴻和許錦年一個美滿結局。」
前世今生這種事情,實在太過玄幻,誰都不能斷言。但緣分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