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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準時赴約,儼然精心打扮過,精緻地塗著斬男色口紅,包包的顏色都與美甲相呼應。在走進包廂前,她忽然把臉埋入掌心,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眶。
嘖,這演技,不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陳年還沒到,包廂裡只有許如風。她推開門,滿心焦急走過去:「如風,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如風卻在想,這都是她自作自受:「等陳年到了,我們就把事情說清楚。」
對於今天的見面,文靜懷有僥倖——也許許如風是在乎她的,也許這個緋聞會是撮合他們的助力。
「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試探著問,「如果緋聞是真的,你會不高興嗎?」
當然會不高興,至於為了誰不高興,可就說不定了。
許如風斬釘截鐵地告訴她:「緋聞不可能是真的。」
——因為陳年的戀愛物件是自己。
文靜不甘心地問:「你就這麼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許如風並不理睬她的無理取鬧:「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陳年不可能跟你有特殊關係。」
文靜聽得出,許如風語氣怪怪的,又產生誤會:「那你的語氣為什麼這麼酸?」
語氣的確是酸,但許如風不是為她而酸:「不是為你。」
「這麼直白……」文靜大受打擊,面子碎了一地,笑臉都變得酸澀,「你為什麼總在傷害我?」
許如風反問:「你為什麼總在搞小動作?」
文靜心裡一驚,開始裝傻:「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但許如風才不會被她騙過去:「你是不是僱狗仔跟丿蹤過我?你摸到陳年的房間,為什麼要說是我的女朋友?」
「文靜,你的小動作太多了,讓我防不勝防。」
萬萬沒想到,許如風這麼聰明,文靜百口莫辯。
許如風連眼神都懶得給她,冷聲說:「我再說一次,我們不可能的。哪怕你討好我爸,我們也不可能。」
文靜終歸哭了,臉頰掛著透明水線,不停的認錯:「如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許如風抿一口咖啡,心煩意亂:「別哭了,我知道今天的話說的很重。但我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
文靜仍在哭,把臉埋在掌心,雙肩不住顫動:「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但從沒有想過,狗皮膏藥一般的追求,只會給許如風帶來困擾。
最終,許如風只能對她說三個字:「對不起。」
文靜聽到許如風的道歉,突然從悲傷轉為憤怒,揪住許如風衣袖不放手:「告訴我,你究竟在和誰戀愛?」
許如風強制壓制推開她的衝動,保持著最後的風度:「無可奉告,與你無關。」
文靜卻不鬆手,執著得追問:「我真的比不上嗎?」
「當然比不上。」
陳年走進來,反手關門,不給外面偷窺到一點點動靜的機會。
他走到文靜身邊,把許如風從文靜的糾纏裡解救出來:「文小姐,你給許先生帶來困擾了。」
文靜覺得難堪,於是火氣撒到了陳年頭上:「這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陳年很淡定,臉上甚至還保持著笑容:「可你們的事情影響到了我的聲譽。」
說完,他看向許如風,眼神意味深長。許如風回望過來,跟他四目相對,繼而微微點頭,示意陳年說下去。
陳年收到訊號,心領神會:「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文靜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道歉:「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傳出這麼荒誕的謠言。」
陳年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