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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直直地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還是難受的很?」
錦繡卻是輕揉著他臉上的紅褶子,「你看你,都壓成這樣了。」
「不礙事的。」伏修謹滿不在乎地揉搓了一把自己的俊臉,又問:「你可覺得好些了?」
「好些了。」
「餓不餓?」
「不餓,有些口渴。」
伏修謹趕緊轉身倒了水,又扶起錦繡,「慢些喝。」
潤了潤嗓子,錦繡覺得整個人也精神了一點,就指著床邊被伏修謹壓得有些微皺的書冊,問道:「在看孟陽縣的資料?」
「嗯,這幾日先大致做個瞭解,到了也好制定對策。」
伏修謹這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倒是讓錦繡放心了不少。「要不你先看著,我自己再躺會兒。」
「不急。」伏修謹隨手收起了書冊,「我再陪你坐了一會兒。」
如果說他們啟程時的河面看起來猶如一面清透翠鏡,那麼此刻,朦朧的暮色已將平靜無瀾的河面暈染成了一副濃墨淡彩的宏偉大作。
天色漸晚,伏修謹實在拗不過錦繡,但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待著,便也脫鞋上了床,一把將她攬過來枕在自己懷裡,然後拿起手邊的書冊認真瀏覽了起來。
錦繡只覺得暖烘烘的,恍恍惚惚又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時,外邊已無嘈雜,一片寧靜。
「現在幾時?」錦繡問。
「大概亥時了吧。」伏修謹低頭看著她的憔悴,忽而想到些什麼,問道:「你想不想去看看你半夢半醒時見過的星點長河?」
錦繡卻是掃興地搖搖頭,「不去了。」她現在渾身乏力,只想在躺著,哪都不想去。
接下來的幾日,錦繡的症狀未見好轉,反而愈加嚴重了。每日稍微吃下一點點乾糧,船一顛簸就又噁心得全部吐了出來,再不巧碰上風起雲布,更是苦不堪言。
在水上蕩漾了三日,船才靠了岸。
伏修謹就近選了一家客棧,決定暫住一晚再出發。
入住後,老僕帶著小廝去置辦下一段行程需要的馬車。而錦繡感覺有氣無力,進了房間倒頭就睡了,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伏修謹便趁著她熟睡時,轉身去找了客棧的掌櫃的商量著給她熬了一熱粥。
沒過多久,房門被叩響,伏修謹就接到了店小二送來的特別熬製的熱粥。
「錦繡?」伏修謹坐在床榻邊,輕輕按著她的手腕。
錦繡睡眼朦朧,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就問:「要走了嗎?」
「還沒有,起來喝點粥,好嗎?」
「好。」錦繡聲音沙啞。
「先喝點水。」伏修謹將茶盞遞到錦繡手裡,而他自己則是一手端著碗,一手舀出一小勺,放到嘴邊輕輕吹著。
錦繡覺得難為情,低著頭小聲說:「我自己來吧。」
「你有力氣?」伏修謹先試了一口,才送過去,「來,張嘴。」
錦繡紅著臉,但吃著吃著,又紅了眼眶。
「傻瓜。」伏修謹幫她輕拭著眼淚,見碗已見底,又交代了一聲:「剛吃完,一會再睡。」
「我不困了。」許是睡得太久了,又或是吃完這一碗熱騰騰的粥,出了汗,她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全無睡意。
伏修謹見她恢復了些元氣,也鬆了口氣,就陪著她說起了在船上見到的趣事。最後還是有些隱隱擔心,「明日出發,你可以嗎?」
「我已經好多了,再休息今晚,明日就沒事了。早出發早些到,之後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忙呢。」
翌日一早,一行人從客棧出來,上了馬車,又開始了新的路途。
陸路走起來雖沒有水路那麼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