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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抱在了一起,沉醉在熙熙攘攘的舞池內。回到包間,他吻了她,還把手伸向她的衣服裡,先是上邊,後來是下邊。她在他懷裡如軟麵條,任他愛撫。
再後來,梁慧雲輕輕推開他,說:“太晚了,回家吧,喝這麼多酒,你別開車了,我們打的回家,各走各的,好吧?”
張峰毫不遮掩地說:“我想去你家。”
“不行,絕對不行!你回你家吧,小心晚了你老婆收拾你。”梁慧雲不急也不惱,始終都是很平和地說話。
張峰感覺今天應該滿足了,戀戀不捨地抱抱她,再次做了一個長吻,與梁慧雲手拉手出了酒吧,要開車送她,她卻堅決不坐他的車。她說:“你要不怕就開吧,我是不會坐你的車。”
其實,梁慧雲還有一層意思,她怕他到了小區門口要上去,門衛都認識她,看見了不好看,萬一讓楊子巖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件事過去幾天,梁慧雲一直都心神不定,她有點後悔,自己不該背叛楊子巖,雖然還沒有上床,卻也走得很遠了。趁著與楊子巖見面,她很認真地問楊子巖:“哥,你會娶我嗎?我感覺你要放下我不管了。”說著,就伏在楊子巖肩膀上抽泣起來。
楊子巖捧起她的臉,吻去她的眼淚,說:“雲,會的,等我,等我與安了斷。這是一場漫長的戰爭,你要耐心等。”
楊子巖怕她不相信,又說:“你的身份證呢?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有用。”
梁慧雲緊緊地抱著他,淚水又一次湧出,“哥,我相信你,我等你。”
“快把身份證給我,這件事情我想好久了,一直忘,這幾天我馬上去辦。”
“什麼事呀?要我的身份證幹啥?你不用為我做啥,心裡有我就行了。”梁慧雲從包裡把身份證拿出來。現在,她鐵了心相信楊子巖會娶她。回想起那天晚上跟張峰在一起,她很後怕,只差那麼一步,她就要與他上床。真走到那一步,後悔都來不及,她再怎麼去面對楊子巖?痛苦的還是自己。
“明天我就去把房子過戶給你,從此以後這房子就是你的了。你不擔心了吧?”
“不用辦了,哥。你的還不是我的,我人都是你的了,我擔心什麼呀。”
梁慧雲雖然嘴裡這樣說,但心裡還是很高興。畢竟,房子能成為自己的,今後無論怎麼樣,在河濱市總算有個窩了,這是多少在河濱打工的年輕人的夢想啊。
從那以後,在很長一段時間,梁慧雲有意疏遠張峰,他再怎麼下勁,梁慧雲都不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了。
梁慧雲重新回到原來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上網、看書、看電視,有時就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發呆。窗外的白楊樹在黑夜顯得神秘,梁慧雲聽著“嘩啦嘩啦”的樹葉拍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如一曲恬靜的小夜曲。她在老家聽說過,農村是把楊樹叫做“鬼拍手”的。因為楊樹葉拍手的聲音在夜裡有些陰森,所以農村很少有人把楊樹栽在院落裡,有順口溜這樣說:“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門前不栽‘鬼拍手’。”農村講究吉利,桑與喪諧音,而喪即是死人發喪,房前是斷然不能種桑樹的;柳樹也與發喪有關係,很多地方發喪時都用柳樹棍作“幡”杆。“幡”是用黃紙或白紙做的,上面寫有“引魂寶幡”字樣,發喪的路上由死者的長孫或長外孫扛著,到墳地後把幡杆埋在墳的後邊,由於柳樹棍易生根發芽,還會慢慢長成大樹,農村很多墳地都長著旺盛的柳樹,這就有了房後不栽柳樹的風俗。這也是一種農村的民俗文化。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書包網
第十四章 眷戀的幻覺(4)
十一國慶節,放長假七天。放假前,梁慧雲正愁這七天長假怎麼過,楊子巖打來電話,說要帶她出去轉轉,這下可把她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