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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傅時雨閉起眼睛,懶得聽他扯這些鬼話。
沈言亭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意味深長道:「原本以為傅公子清風亮節,乃正人君子,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為了報復我,故意把身為局外人的羨行也牽扯進來,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氣急敗壞一些,才能讓傅公子心裡好受點?」
傅時雨沉默不言,翻身背對著他,像是挨枕睡了過去。
沈言亭瞧了眼他的背影,悠悠擱下手裡的茶蠱,從長凳上站起身,含笑道:「可惜傅公子打得一手好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
他沒說明,這時候的傅時雨沒懂他話裡的意思,但站在他們二人之外的楚晏卻是瞬間明瞭。
沈言亭從始至終都沒愛過他,情情愛愛於他不過是過眼雲煙,他想要的一直隋慶帝座下的那把龍椅,哪怕是不擇手段,哪怕是壞事做盡,他都從未被任何人左右過想法。
說來楚晏倒挺佩服這人的演技,能騙得了一時,可以說他演的好,能騙得了一世,那或許已經不是在演了。
楚晏又在傅時雨的身邊待了幾天,他不知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的回到了前世,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時才能出去,但他隱隱能猜到,這段記憶的結束,或許是他最想知道,也是最不願知道的真相。
「傅大人,又在吃糖啊!」
雖然傅時雨前世同樣在軍營裡當起了小軍醫,但與楚晏親近的幾個副將,都知道他與楚晏關係不一般,所以會習慣性地尊稱一聲『傅大人。』
傅時雨笑了笑,沒說話。
他牙齒把麥芽製成的硬糖嚼得脆響,喉嚨的甜膩和嘴裡的鐵鏽味混雜在一起,吃著有些噁心。
站在一旁看著的楚晏胸口發悶,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上次沈言亭說完那番話後,傅時雨就再也沒去找過自己了。
楚晏清楚這人心裡的想法。
他在矛盾。
前世的傅時雨就是個矛盾的人,說他是個心軟,他可以說出那些生剝人皮的字眼,把那些叫罵連天的匈奴俘虜嚇得屁滾尿流,說他是個心狠,他又可以為了保護一個姑娘的尊嚴,整日歇在花街柳巷裡,硬生生讓旁人敗壞了名聲。
比如現在,他也在矛盾,明明為了報復沈言亭,他勾引自己上床,若再心狠點,他完全可以像沈言亭一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蠱蟲過給自己,但他又不肯,亦或者是不願,平日裡沒與人說話時,為了能保持清醒,他舌尖常常都是咬著的,偶爾情慾翻湧,他受不住,嘴裡便會多些細小的傷口。
因為不能被人發現,所以他嘴裡常常包著糖或者蜜餞。這個辦法是最好的,外人看著他,只以為是吃零嘴,根本不知道他是在掩蓋滿嘴的血腥氣,而且就算看到傷口,他也可以解釋是貪嘴留下的。
當年楚晏也看到了他舌尖上的傷口,難得多嘴問過一次,傅時雨解釋說是吃糖咬到的,楚晏還想問,下一刻又被傅時雨嘴邊的汙言穢語給堵了回去。
蹲在土堆上的傅時雨見那副將走了,四下無人,這才轉頭把嘴裡嚼爛的糖渣吐了出來,上面混著幾絲血沫,楚晏看到他舌尖頂了頂自己的嘴裡的側壁,眉間微蹙,像是早就習慣了,所以臉上並瞧不出有多大的痛意。
楚晏盯著地上那攤糖漬被傅時雨踢了些沙子,徹徹底底地掩埋乾淨,心臟彷彿也跟著空了。
他現在只想早點從這裡出去,只有出去了,他至少可以不用像現在這樣,如同一泡虛影,什麼事也做不了。
出去第一件事,他一定立馬把那個人揉進懷裡,真實地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感受著他還活著。
但……
楚晏想著還昏迷不醒的傅時雨,眼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