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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不想回府,以免徒增煩緒。」
聽到這話,楚晏眼裡浮起一絲怒意,廣陵王敏銳的察覺到了,笑道:「我知道因為你母親的死,這些年你一直怨我。」
「但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咱們父子之間,是不是也該放下心結了。」
楚晏沒說話,眼裡深邃,良久,似無意識的呢喃了句,「父王有沒有想過,燕姨娘是被冤枉的。」
廣陵王臉色微變,話裡隱怒道:「那為何她一句也不願辯解。」
楚晏冷淡的說:「或許不是不願,是不能。」
「父王查查我說的那家鋪子吧,可能有您想要的答案。」
廣陵王望著湖裡明月的倒影,皎潔月光籠罩著靜謐的景色,處處都顯得不太真實。
見他沉默,楚晏別過眼,意味深長道:「你愛的人只有燕姨娘,我和娘都知道。」
廣陵王眼裡一怔,笑著說:「為何這麼說?」
楚晏沒回答,負手往院子的方向行去,與廣陵王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他突然虛無縹緲的說了句話,尾音輕的彷彿要散在濃墨般的夜裡。
「……你當真以為我不清楚,楚東歌如此親近秋姨娘的原因。」
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廣陵王驚愕的臉上,許久,他回過神,從懷裡緩緩拿出一個年久褪色的荷包,鴛鴦的刺繡被摩挲的斷開脫落。
傅時雨懶洋洋的靠坐在窗邊,掌心隨意的支著下顎,寬袖隨之落在肘間,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手臂。
他不經意望進院裡,見楚晏正面無表情的走進來。
兩人視線相交,空氣中彷彿淌動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
楚晏率先收回目光,準備回房。
傅時雨主動問道:「結束了?」
楚晏抬眼,靜靜看著他笑吟吟的臉。
「藥方你寫的。」
他用的陳述,明顯已經確認事實。
傅時雨也不大打算隱瞞,輕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楚晏心裡嗤笑,轉身走到鏤花門前,傅時雨平淡的嗓音響在他身後。
「世子,月亮真圓。」
楚晏心裡冷哼,忍不住抬頭瞅了眼。
黑暗的夜幕上掛著一輪彎月,邊緣散著寥寥幾顆晨星。
他小聲罵了句毛病,轉身進了屋。
身後的朝落奇怪問道:「不…不是…圓的啊?」
傅時雨笑笑,輕輕的呢喃著:「還有心情抬頭,看來沒事了。」
朝落滿頭霧水,不過聽他說沒事,心裡也不由重重鬆了口氣。
傅時雨從椅上站起,「去睡吧。」
朝落點了點頭,見外面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心下疑惑,最近她話多了些,伴隨著對這個世界的新奇和茫然,所以總有提不完的問題。
傅時雨每次都認真回答,但朝落時常聽不懂。
比如現在。
朝落問:「這…這麼晚…誰在外…面?」
傅時雨關好門窗,月光透過窗祿的縫隙灑在臉上,漆黑的眼瞳深處閃過微妙的光澤。
高牆深深通幽徑,楊柳垂垂,屍骨砌堆。
他笑了笑,「鬼吧。」
「……能走的鬼。」
朝落全然不解的哦了聲,眼裡苦惱的出了傅時雨房門。
翌日
隋慶第四十年間
聖上壽誕,宮牆上掛滿彩燈,九曲長廊上紅燈籠亮成長龍,百官盛裝戴冠,無數華貴馬車馳過青石大路,停在莊嚴森森的宮門前。
雕樑畫柱的大殿歌舞昇平,理石鋪成的地磚映照著通明的燈火,流水般的筵席上擺滿珍饈美饌,殿中嬌艷欲滴的舞姬正甩袖起舞,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