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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哥哥吃菜。」虎妹聲如蚊吶,頭幾乎低到桌子上。
吳桂花嘆了口氣,正對上應卓無奈的目光,兩人搖搖頭,同時笑了出來。這一刻,什麼夢裡的姑娘,前世的愛人都成了鏡花水月,眼前的這個大號嬰兒才是頭一等問題。
「跟你說了,你哥哥不是壞人,你怎麼還是這樣呢?」吳桂花頭疼道:「你這樣,叫我怎麼放心把你送出宮?」
虎妹原本歡快地在往嘴裡塞菜,驟然聽見這話,嚇得筷子都丟了:「什麼出宮?我不出宮!」
吳桂花早前試探過她幾回,知道她對出宮這事牴觸得很,但她在宮裡這種境遇,早一天出宮,她早一天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可虎妹不管她暗示也好,還是直說也罷,都咬死一個意思:吳桂花在哪她在哪,吳桂花不出宮,她也哪都不去。
她這態度叫吳桂花急的呀,要不是她身上還牽扯著秦司薄,不敢隨隨便便鬧失蹤,早哭著求著要跟著虎妹一道出宮了,這孩子倒好,送上門的機會都能往外推!住地窖還住上癮了她!
吳桂花原以為,兄妹倆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虎妹的心意會有所轉變,可想不到她在這件事上有異乎尋常的堅持。
吳桂花今天設下這個宴席,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皇帝過幾天要回宮,皇帝回宮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皇宮的安全等級必然會隨之升高,往後再想把虎妹弄出宮,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虎妹說完這一句還不算,她扒著自己的飯碗下了桌,蹬蹬蹲到離兩人最遠的角落,邊吃邊防備地看他們,好像他們倆馬上就會把她抓出宮似的。
吳桂花只能先換個話題:「你蒸酒的酒具是不是照我說的,打了個精鐵的?」
應卓點頭:「不錯。」
吳桂花便笑了:「我說怎麼這酒嘗著比我蒸出來的烈?想想肯定是因為蒸酒的蓋子封得更好。」
她當時蒸酒時限於材料,只能用竹子編了個蒸酒的蓋子,密封性肯定比不上精鐵打造出來的好。
應卓說:「酒做出來後,我試了試,果然這種酒去毒癰的效果很好,用在軍中治外傷最好不過,我代將士們先謝過你。」
吳桂花搖手道:「謝我做什麼,這東西又不是我發明出來的,你有用只管拿去用,就是記得給我留一點點出來,你知道的——」
應卓介面道:「我明白,從我這裡出去的烈酒只會用在軍中和陳項的畜養廠,不會讓你的方子外洩。」
吳桂花又看了看虎妹,壓低聲音:「她在宮裡蹉跎的時間夠長了,這事你不能依她的意思胡鬧,我看——」
「不錯,這件事宜早不宜遲。這兩天我會讓我的人想辦法,你不用著急。」
吳桂花:「……」想說的話總有人替你先說出來,本該是件開心的事,要是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柱子哥就好了。
她鎮定片刻,小聲道:「你給我弄些藥來,最好是喝了讓人能睡一大覺的。」
應卓心領神會,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紙包:「我還在想,今天走之前交給你。我安排好了叫吳進通知你。」
吳桂花心情複雜地接過那個小紙包,往嘴裡塞了一個油汪汪的雞腿:既然什麼都用不著說,那就使勁吃吧!
轉眼就是三天過去,自從那天吳桂花當著應卓的面說要把虎妹送出宮後,虎妹就一直躲著她,不跟她說話,不到吃飯的時候,絕不離她一米之內。
看她那驚弓之鳥的樣子,吳桂花也覺得心疼。可虎妹什麼都不懂,自己不能不為她想。
這段時間,來小院找她的人越來越多。
她不能學劉八珠一樣,把自己弄得六親斷絕,只能依靠應卓補貼才能過日子。她還想出宮,還想為自己攢點過日子的老本,就不得不抓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