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山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我。」
是應卓的聲音,吳桂花趕緊給他開了門:「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應卓抱著一個小罈子,逕自走到榕樹下的石桌坐下,揭開泥封:「要喝一杯嗎?」
吳桂花抽了抽鼻子,轉身去廚房取碗:「你怎麼知道我想喝酒?這是什麼酒?」
「不知道,我……就是該知道。」應卓怔了怔,遲疑地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知道她喜歡有事沒事喝兩杯的,只有柱子哥……最近她總有種錯覺,似乎柱子哥在這具身體裡活了過來……
吳桂花猛地回頭,聽他笑道:「你或許不記得,那次張太監辦壽宴,你醉倒在宮道上,是我送你回來的。」
還以為他真的想起來什麼了……
吳桂花「哦」了一聲,夾起一粒鹵花生米放進嘴裡,忽然不想說話了。
應卓帶來的酒,吳桂花嘗不出好壞,但味道很綿,口感略甜,是她最喜歡的口味。
她不喜歡糧食酒嗆人的味道,後來村頭的梅子樹結了果,柱子哥給她釀了兩壇,沒等酒啟封,他人就已經不在了。再後來,她喜歡上了梅子酒那甜蜜蜜又香軟軟的滋味,有時候喝兩杯,就像柱子哥在跟她說話一樣。
應卓原本就不是個擅談之人,吳桂花一不說話,整個院子裡除了吃菜的咀嚼聲,就只剩下了啾啾蟲鳴。
哦,還有那在牆頭上徘徊,卻對她仍然有心理陰影,不敢下牆,急得不時喵喵叫的某條小黑貓。
「我一直都奇怪,小二黑那天給我丟的那塊腰牌,是你們的人讓它丟的嗎?」吳桂花喝著酒,想起一切的開始——劉八珠的腰牌。
「不是。那幾天正好我這裡出了些事,沒有及時發現劉八珠的事。黑虎,就是小二黑,你大約也猜出來了,是我把它放在這兒的。因為它是貓,不會引人注意,它大約發現了不對,是想讓你去看看。」
「是誤會啊。」吳桂花夾起一條煎乾的小雜魚,遠遠地丟給小二黑,又喝了一大口酒。
「是誤會,可是我很感謝這個誤會。」應卓望著眼前這雙醉迷迷的眼睛,忽然不能確定,自己今天晚上帶酒來,是不是好事了。
他捂住了酒碗:「慢點喝,這壇酒都是你的,不用這麼著急。」
吳桂花用力盯著那隻手,修長,有力,白得像新剝出來的筍白,又不是柱子哥那雙小麥色的大手。
她粗魯地扒開那隻手,來了脾氣:「你不是都說這些全是我的嗎?我的酒,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吳桂花不知怎麼地,覺得特別委屈,委屈得眼圈都開始發熱了:「你說你,沒事跟柱子哥長得這麼像幹什麼?你長得像就算了,還整天在我跟前晃。我又不是聖人,你天天在我面前晃,哪天勾得我犯了錯誤,可別怪我。」
「什麼錯誤?像這樣嗎?」一個軟軟的東西忽然堵住了吳桂化的嘴巴。
吳桂花瞪大眼睛,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容離她越來越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
吳桂花有一點猜錯了,皇帝回宮,對她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中秋節才過一天,她見到了一個久違的人。
「田帶班稀客啊,我聽說您去東掖廷膳房高升去了,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小地方來?」
吳桂花堵在門口,看著滿臉是笑的田大壯。
田大壯笑得跟個中老年善財童子似的:「哪裡哪裡,我就是跟著陛下去了趟避暑山莊,這不陛下回來了,我自然還要回我的西掖廷來嘛。」
吳桂花對這幾次買的高價菜很有意見,雖然狀似田大壯去了東掖廷,管不到這邊的事,但田大壯在西掖廷經營這麼些年,他又不是犯了事,需要人避嫌,要是他有心關照自己,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