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慌的盧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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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小生看著裘機子的莽夫做派,無奈地癟了癟嘴,只聽“嘶啦”一聲響,他右手如勾,左手縛肩,一把扯下了老者的右袖。 “好一招搏兔手,原是揚州府蘇家,失敬。” 說話的是一位道士裝束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四十歲,頂髻長髯,目光炯炯有神。他手持拂塵,背後掛著一柄桃木劍,一身青白二色的道袍上繡著雲狀的暗紋,顯得格外雅緻。 “是上清派的愚心道長。” 白麵小生瞧了他一眼,緩緩鬆了力道,順手理了理自己的發冠,抱拳回禮道: “在下蘇謫。”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眼裘機子裸露在外的右臂,並未多說些什麼,只是搖著扇子信步走了回去。 這裘機子雖然莽撞,卻也是一位有血性的漢子。 他一聲不吭地低著頭,心頭憤憤地想著: “今日在江湖的眾俠客前,輸給了這姓蘇的小輩。自己落了面子,是小事,但若因此累及了蜀北洪山派的威名,活活被他蘇家壓了一頭,那便真是萬死不能辭其就了。” 想到此,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瞟了蘇謫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抽出了佩劍,左手持刃忽地就朝著自己的右臂砍去,朗聲喝道: “既然是老朽自個兒學藝不精,那這無用的右手就留下給蘇家賠罪吧。”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而,裘機子預想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只有虎口處微微發麻。 只聽“噌”地一聲,一道尖銳的聲響在半空中凌空響起,他脫手而出的寶劍已被一鈍物擊中,在空中翻了兩圈半後,重重地插進了地面裡,劍身微微顫動。 眾人順著劍飛出的方向望去,只見在不遠處的房梁之上,不知道從何時起多了個小孔,孔口切面整齊,乾淨利落,孔內隱約泛著黃銅色的光澤,好像立著三枚銅錢。 “好身手!” 愚心道長一聲驚歎。 他遊目四望,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這手打銅板的功夫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他眉頭緊鎖,沉吟著,目光在我和小二的身上打著轉。 眾人亦是如此。 看暗器飛出的方向顯然是西北角里。 但此刻酒肆的西北角上,只有我和小二兩個人。 我們,一位是猥猥瑣瑣的店小二,一位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黃衫姑娘…… 怎麼看都不像是武藝卓絕的模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之間無所適從,紛紛將手搭在了自己的兵刃上。 呆立當場的裘機子更是大聲說道: “不知是哪位前輩救了老朽一命,老朽感激不盡!前輩何不顯身,讓我洪山派有機會以薄酒相待,一同飲上百杯,豈不快哉?” 他雖然口中說著感激之詞,但右手已經悄悄地扣住了自己的腰帶,想來那裡頭應該還藏有保命的傢伙。 “呸,虛偽至極!” 我不耐煩地轉過輪子,不想再看。 這時,那位白面書生卻在身後不合時宜地發出“噗嗤”一聲輕笑,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更有人不滿地連“嘖”了好幾聲。 但……又能怎麼樣呢? 這位書生方才已在眾人面前露過一手,更是手下留情的,給蜀北的洪山派留下了一份顏面,沒有當場要了裘機子的胳膊,顯然是功力不弱。 這般強勁的高手,誰又會輕易地去觸他的眉頭呢? 他愛怎麼笑,便怎麼笑嘛。 就像當年桐嶺的老賊婆調戲洪山派當家的之時,也曾將他用過的底褲扒下,掛在洪山派的門頭上,一連掛了七天,若不是洪山派緊急發出江湖貼聲討,求得各位江湖客前來救援,只怕那老賊婆就不單單是掛底褲這麼簡單了。 那會子,誰又敢真的作死地去觸那老賊婆的眉頭呢? 不過就是跟著洪山派的餘陽子,一起給這老賊婆起起外號,潑點葷段子,罵罵咧咧地調侃罷了,能怎麼辦? 他們打……又打不過。 敢出聲罵的都是長相安全的,凡是再端正三分,像幽州的蕭家,不關門謝客、避之大吉,就不錯了……哪裡還罵的出口? 唯恐得罪了強者,遭到報復。 若是一不小心著了老妖婆的道了,被強要了去,那才是真的沒臉見人,丟盡臉面,貽笑大方了呢! “真是一群江湖上的窩囊廢。” 我心中暗自嘀咕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