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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不是準備拿刀衝上去逼宮,然後群臣一呼百應的嗎,怎麼現在成了這個樣子?
「草民李海叩見皇帝。」
「起來罷。胡大人,認識他嗎?」
胡中立感覺自己有點飄,像是那種酒喝多之後的感覺,頭腦鈍鈍的。
「皇上,草民認識他,就是他!」
成年累月的陰暗骯髒突然在今天被掀翻,赤裸裸的暴露在陽光之下,無處遁形。
胡中立很想上前抽他耳光,剋制住這儀態盡失的想法,瞪著他說:「我可不認識你,你不要在皇帝面前胡說八道!」
「李海,今天在御前,朕準你說清楚全部真相,興許還能饒你一命;如若敢有半點虛假隱瞞,整個李家滿門抄斬。」
「是是是,」李海跪在地上搗頭如搗蒜。
「皇上,我家世代經商,雖然有幾個臭錢,但是一直地位低下,就算做了鄉紳,也被人瞧不起。草民不甘心吶,讓自己兒子自幼飽讀詩書,習君子作風,想讓他能考取功名。」
「他很爭氣,真的考上了,成了江南郡的縣丞,後來又因為文采出眾,被翰林院的大儒看中,調到京城來做官,皇帝您肯定聽過他,就是前不久被處死的李泉生。」
李海說到這裡,老淚縱橫。
「皇上,草民兒子冤枉啊,他品行端正,怎麼敢做欺君罔上之事!都是胡中立這個老賊,抓住草民的把柄來要挾我兒,說是如果不做,我和他母親都會斃命,逼著他不得不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就算該死,也是草民該死。世人都瞧不起商人,說什麼無奸不商,確實如此。如果不做些昧著良心,怎能賺取那麼多錢呢?我也是一時糊塗,當年工部來江南郡做建設,我巴結了當時還是侍郎的曾銘,想少交些稅,多賺點銀子,誰知道從此就再也抽不了身了啊!」
曾經顯赫一時的江南鄉紳趴在地上哭的像喪家之犬。
世事一場大夢,人間幾度秋涼。
賺的盆滿缽滿又如何,蓋了數十座府邸又如何,老年喪獨子,滿載的希望毀於一旦,生不如死。
怎能不對幕後黑手恨的牙根癢癢?
「這是你和曾銘之間的事,與我何干!」推卸責任到死人身上,這就是他說的替兄弟報仇。
胡中立眼睛噴火,他覺得自己快要完了,那個龍椅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遠?
不,不可以!
算準了一切,有北羌兵力牽制,有群臣朝拜站隊,還有一支養了許久的軍隊悄悄包圍皇宮。
就快成了!北羌吸乾大興全部的兵力,京城缺軍隊駐守,群臣也不支援她劉月盈。
只要衝上去挾持她!挾持這個女人!
心一橫,原本遲疑不定的腳步瞬間充滿力量,踩著臺階衝上高臺,衣袍裡的匕首寒光閃閃。
成敗在此一舉!
砰的一聲巨響。
那匕首在碰到皇帝之前,被常侍猛的甩飛,深深紮在金鑾殿的紅木圓柱上。
匕首尾端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搖晃不止。
而胡中立也被突然出現的雷旗軍挾持住。
他雙手背在身後被捆綁起來,扔在金鑾殿的漢白玉臺階之上。
劉月盈鎮定自若的撐起腦袋,悠閒的開口:「看樣子今天犯沖,不宜上朝。」
「諸位愛卿,看來大家出門都看了黃曆,知道今天上朝有佞臣想襲君,說不定還會有血光之災,所以特地帶了武器防身,是不是?」
沉默了一瞬,張儀立即彎腰朗聲說:「陛下說的是!」
一下子,朝廷上一大半的人全部點頭附和。
胡中立姿勢扭曲醜陋的在臺階上,看著下面那些人的嘴臉,怒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