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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筱筱只覺得心口堵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了,她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是一隻智慧狗的問題,但季風的性格,似乎在這個問題上稍稍暴露出來,是他以前從未展現給她看過的一面。
霸道,幼稚,計較,還有似乎不能深究的機心。
這到底是他原來隱藏的個性,還是現在才有的情緒,葉筱筱搞不懂,也沒機會沉思,因為季風帶著她離開實驗室,來到一間房間前面,示意她去開門,「看看,喜不喜歡?」
這原來是一間客房,可是現在,裡面的床不見了,多了一張長長的工作檯,工作檯之前,擱置了數塊畫板,角落有石膏模型,地上有空置的相框架,落地窗前則置了數張懶人沙發。
葉筱筱無法不驚訝,因為這個工作間的陳設,跟她家裡工作間的陳設基本一樣。
「你……」
季風從身後輕輕環住她,下頜擱在她肩膀上,「我把客房給你改成工作間,你想在這裡設計畫畫都行,你看,我這裡跟你家裡差不多,留下來好不好?」
季風只是虛虛地摟著她,並沒有用力,可是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無意吹拂在耳邊的呼吸太過撩撥,她無端感覺到腳軟,「你明明知道,不是這個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你難道就不想跟我在一起?」他輕輕說著,忽然側過頭,在她臉上輕啄一口。
葉筱筱像是被火燙到一樣,立刻彈開,「季風,你你你……」
她想說,你現在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總覺得自己這模樣毛毛燥燥的,不就是撩嗎?想她當初……
她用力回想,當年他們交往時,她似乎還真不曾撩過季風,那會兒她傻得很,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相處,最後選擇的做法就是跟她媽一樣,天天怕他餓塞東西給他吃。
葉筱筱:「…………」
當年她那麼二的嗎?
就是這麼愣神間的空隙,她已經記起,當年的牽手、擁抱、乃至接吻,都是季風主動,所以他……
季風走到她面前,看著陡然間走神的女孩子,臉上有挫敗神色,眼底多了幾分焦躁,「如果你還是想回去,我送你回去,9號我也裝回來給你,好不好?」
葉筱筱抬頭看他,心裡那陣一直縈繞不去的怪異感終於清晰,忽然明悟季風對她的緊追不放,步步逼近,還有種種明顯之極的討好,全部都指向一件事,他沒有安全感,他怕她離開。
可是,當年他倆角色掉換,她是追求的那個人時,也從來不曾像他這樣呀。
感情是平等的事,她喜歡他,便對他好,可是一開始,這份喜歡並沒有奢望能得到同樣回饋,同樣的到了最後,她發現他存在欺騙,哪怕不甘也能抽身離開。
這是她的愛情觀,她喜歡他,但她更珍視自己,當兩者有衝突時,她選擇放棄;季風卻不同,當他選擇接受這份感情後,他就在一步步退讓,最明顯的,是連自己喜好和性情都在改變。
她揉著額頭,覺得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答案隱隱要跳出來,可是還缺了一些條件,正苦惱時,一隻溫熱的大手貼上她的額頭,替她揉著,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深得讓她分辨不出情緒。
季風的聲音輕飄飄的,「我讓你為難了?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他的話果然一次更比一次退步,葉筱筱趕緊否認,「不是,只是季風,你是不是太、太顧忌我的情緒?」
季風抿著唇,眼底閃過茫然,「這樣做不對?」
葉筱筱覺得他們確實有必要好好談談,「不,你照顧我的情緒,我很開心,只是我們現在磨合階段對不?」
她覷了他一眼,見他不反對繼續道:「我理解的磨合是,人都有缺點,兩個性格不同的人走到一起,如何相處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