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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片唇緩緩分離,四隻眼睛卻還依依不捨的黏在一起。
「時間到了,該走了。」裴謹再次提醒裴聽遙。
白決笑了一下:「回去吧裴聽遙,睡個好覺,一看你最近就沒休息好。」
裴聽遙輕輕應了一聲,靠近他耳邊小聲道:「我一定救你,等等我。」
裴聽遙回了劍裡,裴謹重新封好劍,瞪著白決:「他最後和你說的我可聽到了啊,我提醒你,別想了。三審審出來什麼結果就是什麼,我絕不會徇私枉法。」
「還有三審啊?」白決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快點的吧,累死人了。」
裴謹握了握拳,走上前扳住他的肩,放低了聲音:「我問你,你的妖丹是怎麼回事?」
白決動作一滯,回過頭不動聲色地:「你怎麼知道?」
裴謹眉頭深鎖:「我有些靈識的記憶,我看到那天你……陶漱竟然幫你瞞著這種事。」
白決看他半晌,驀地一笑:「所以,你覺得我遲早要墮入妖道了,被抓進來一點也不冤,是這個意思吧?」
「我……」
「哐當。」
什麼東西落地的動靜。
裴謹猛地轉過頭,看見了水獄橋道上站著個人,杏黃色外袍,北邙劍宗滎陽的道服,顧汝蘭。
顧汝蘭睜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滿臉不可思議:「……妖丹?白師弟,你真的……真的……」
裴謹高聲道:「你怎麼在這!誰讓你進來的?!」
「我請示了鴻元尊上,來看看白師弟。」顧汝蘭彎下腰撿起掉地的劍,手臂有些發抖,「白師弟,你當真走上邪路?」
裴謹朝他走了過去,顧汝蘭乍然看清他長相,不由一愣:「裴聽遙?不對……你是裴謹?你們為什麼……」
他腦子有些混亂,看見裴謹大步過來的樣子不禁退後一步:「裴小公子該不會是打算隱瞞此事吧。」
裴謹神情複雜:「你……這事還,不一定。你先當做沒有聽到。」
「不行。」顧汝蘭道,「我來就是勸誡白師弟的,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墮落,此事我現在就稟明尊上,查清真相。」
「你站……」
裴謹見顧汝蘭轉身就走,回頭複雜地看了白決一眼,拔腿追了過去。
白決默默地站在牢房裡,透過欄杆看著眼前那條綿延的橋道,水獄大門合上以後,橋道的盡頭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了。
顧師兄的性格是什麼樣他可太知道了,他嘴上說說要去打架都能拘著他,更遑論此等大事。可惜顧師兄始終不瞭解他,如果這樣算墮落,那麼他應該從頭到尾都沒正直過。
不過現在,又有誰是瞭解他的呢。
如果靈丹異樣的事被發現,那麼下場似乎能夠預料的,哪裡還需要什麼三審呢。
又能審出什麼新的證據呢。
顧師兄二審時不在,估計還沒有預料到如果說出那件事,等著他的將會是什麼,絕不是容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顧師兄不光不瞭解他,也真是太不瞭解人性了吧。
裴謹想必清楚,不過裴謹會攔顧汝蘭嗎?想來應該也不會,裴謹看他那麼不順眼。
就是不知道,按照修真界的律法,這種「通敵叛國」罪又是個什麼處罰方式。廢他修為□□起來?還是乾脆,廢他靈丹示眾?
如果要嚴刑拷打問他有沒有同夥,他是實話實說呢,還是為了少受點苦編一串妖界名單。
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像他還沒反應過來,裴聽遙已經走了。
剛才算是道別嗎?
算是訣別嗎?
人之間的離別好像總是這麼突然,總是要過一陣才反應過來,原來上一次很可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