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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聽遙撲哧笑出來:「你呀,至死不渝就得是死透了才行是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有情所以不捨,因為不捨,所以想盡手段,也許在你看來是背叛,可在畫鬼看來是另一種不渝呢?我反而覺得書生那邊錯誤已經釀成,機會再多也是無用。」
白決無言以對,許久,攥著話本喃喃:「或許吧。」
第39章 鴛鴦瓦冷03
被送往崖島水獄審問的疑犯裡,白決目前大抵是待遇最好的一個。
他因為名聲太大,眾口鑠金,嫌疑才被迫加重。若因積毀而銷骨,仙門未免令人心寒,所以裴瀟下令在找到銀盞以前,不必限制白決在島上的行動。
不過裴瀟特意把裴聽遙和白決的房間安排開來,分隔得很遠,枉清狂也被沒收了。
夜裡白決偷偷溜出屋子想去找裴聽遙,翻牆避開僕人,卻聽到另一間屋子的房梁後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聲音尖細詭異,似乎不是人發出來的。
他腳步稍一猶疑,躍向房梁,看到瓦片上站了一隻烏鴉,烏鴉「白決,白決」的叫,他上去抓,烏鴉就朝林子裡飛去。
白決太過好奇,就跟著烏鴉往林子裡走,但樹林漆黑,他跟了一會兒就跟丟了,越走越偏僻,最後走到一汪清泉前。
泉水中有個男人在沐浴,裸露出的背脊太過熟稔,上面有一道未癒合的抓痕還是拜他所賜。白決一眼認出那是裴聽遙。
「裴聽遙!」他開心地叫,男人回過頭,果然是熟悉的容顏。
「好哇,背著我偷偷來這種好地方!」白決跳進泉水裡,遊了兩下過來,從背後挽住了裴聽遙。
男人卻已經拾起岸邊寶劍,一劍朝他刺過來,臉上盡顯怒容。白決恍了下神,才明白此人並非裴聽遙,而是裴謹。
裴謹這一劍虛張聲勢,大概只是警告他。白決趕緊鬆了手,踉蹌退回了岸上:「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打擾了!」
「誰讓你過來的?」裴謹似乎氣得不輕,彷彿隨時要再刺他一劍的架勢。
「我……我追烏鴉來著,你有沒有看到一隻烏鴉?」白決左顧右盼,「這裡好像沒有,我再去別處找找,你繼續吧就當我沒來過!」
如果不是裴謹冷峻的表情和手中陌生的佩劍提醒著他,這具軀殼裡現在是另一個靈魂,單就那具身體足夠讓白決臉紅心跳,他連渾身濕透都不顧,慌不擇路地折返進了林子裡。
裴謹看著白決落荒而逃的背影,握著釣秋水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他一肚子的氣,可很荒誕,最氣的似乎是他自己都不知這氣打哪兒來。
為什麼每次一見到白決他就很難冷靜,就算再討厭那個白決,說到底他們不就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嗎。
他忽然有些洩氣地扔下釣秋水。
等一下,烏鴉?
裴謹皺了皺眉,崖洲島從來沒有烏鴉。不渡海也沒法讓一隻烏鴉輕易飛進來,是白決隨口的謊言?
他只思考了一瞬間,就披起衣服,再度拾起釣秋水,朝林子裡追去。
白決循聲走到一片光亮之處,林子裡螢火點點,照出那隻烏鴉立在樹幹上的模樣,它的眼睛竟然是全白的。
一隻手搭在了白決的肩上,白決猛地回頭,看見一個女子朝他微笑。
「是你?你是那個……銀盞?」白決認出了她,高興地握住她手腕,「你回來了?太好了,大家都在找你,快我和去見尊上。」
白決一拽沒有拽動她,奇怪地回頭,女子五官扭曲,嘴角彎了起來,露出詭異的笑容:「你還不死心啊。」
白決臉色一變,迅速甩開她的手後退:「又是你!」
「跟我走吧?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走,那些修士們會把你架上火架烤乾的。」女子臉上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