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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決從茫然轉為震撼:「那這次尊上來,是想帶走裴聽遙嗎?!」
他倏地從榻上跳下來往外沖,門口的守衛立刻橫劍攔住,白決抓住金蕙的肩急道:「你可以讓我去見見裴聽遙,見見尊上嗎,就見一面,尊上一定也有很多想問我的不是嗎?」
銀盞困惑地擋在白決面前,問:「金蕙,發生什麼了?」
金蕙眼神遲疑地徘徊,停格在白決惶急的表情上,嘆道:「好吧,我帶你過去。」
*
裴聽遙已經轉醒了,他從床榻上撐起身子,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人偶,現在是靈體狀態。
偏頭一看,人偶正拿在銀裳男子的手中。
「謹兒……」裴瀟坐過來叫他。
裴聽遙眉頭一蹙,躲開了些:「你認錯了。」
「沒有認錯,你是謹兒的靈識。」裴瀟道,「你現在是叫……聽遙嗎?這三百年來,你受苦了……是為父不好,當年沒保護好你。」
裴聽遙緘默了迂久,注視著他:「你是說,裴謹?」
「是,三百年前在北邙的仙妖之戰,我封印妖王時受到他瀕死一記報復,你娘替我擋下了那道詛咒,誰知道詛咒進了她腹中,傷害到了還是嬰胎的你,你就是當時被打散的一縷靈識。我找了你三百年……你受苦了,和我回崖島吧。」
「裴謹呢?」裴聽遙對他有些漠然。
裴瀟心下酸楚:「謹兒他……」
「島主,白公子求見。」金蕙在門外報了一聲。
裴瀟登時斂了容色,站起身:「我正有話問他,謹……聽遙,你先等等我。」
裴聽遙當即要下床:「我也要見他。」
可裴瀟給他周身設了禁制,他竟然動彈不得,他憤怒地看向裴瀟:「讓我見他!這是什麼?拿開!」
裴瀟道:「我有幾句話先和他說,這是替你鞏固識海的靈陣,你先不要出來。我去去就回。」
「替我?是替裴謹吧。」裴聽遙在他身後冷笑。這個陣明顯在掠奪他的識海,好像要強迫他歸於別處。
「你就是裴謹,是我裴瀟唯一的兒子。」
「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兩個融合,註定有一個要消失,是不是?」
「我回來再和你解釋。」
「先讓我見白決!」
裴瀟沒有回應他最後的怒聲,徑直轉身掀開竹簾走出去了。
白決一看到他就快步迎上來:「裴聽遙呢?讓我看看他。」
裴瀟一抬手,他足下就生出藤蔓纏繞住小腿,一隻人偶被丟掉了他腳前:「你做人偶時可用了血?」
白決瞪他:「用了!」
裴瀟輕哼一聲,找了個椅子坐下:「要是用了,我就不會留你到現在了。白決小友,你不必激動,我們都很關心聽遙,不是麼?」
白決勉強冷靜下來:「尊上,我做人偶的目的你猜得到,為了讓他自由。我關心的只有一個裴聽遙,你關心的卻是他能不能成為裴謹,我們恐怕沒什麼好談的。」
「縱然是一縷靈識,也是我的親生子,我一樣視若珍寶。」裴瀟凝眉,「你對靈識所知甚少,才會覺得區區人偶能給他什麼自由。」
白決斜撇他一眼,遲疑道:「那你說說看,靈識要怎麼辦。」
「只有回歸本體,與謹兒的識海融合,才能保全。」裴瀟道,他頓了一下,忽然問,「你是不是與他歡好過很多次?」
白決沒想到他突然提這個,紅色漲到了脖子根:「……嗯。」
裴瀟支起手按住了額頭,無奈地嘆息:「靈識身上沾太多人氣,只會加速消散的過程,他必須要早點回歸主體。」
「靈識還會消散?」白決霎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