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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沒有勾引過你。」白決硬拽著他的胳膊,叫他別去管韓楚。
這用詞讓顧汝蘭眉頭更深:「沒有。白師弟,你怎麼能這麼說。」
白決對著韓楚冷笑一聲:「聽到了?」
韓楚咬牙道:「是汝蘭遲鈍,汝蘭你成天只知道修煉,哪知道接近你的人都什麼心思。」
顧汝蘭道:「韓兄,此話不妥。」
「你們都聽到了?」白決瞪著那群和韓楚為伍的修士們,「你們韓師兄是造謠慣犯了,上回在聆玉章偷襲我,還反汙衊我勾引他,結果露出馬腳被罰了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掌門也叫過來對峙?」
顧汝蘭詫異:「韓兄,白師弟此話當真?」
修士們也面面相覷,韓楚臉漲的通紅,左右瞪視:「別信他的!」他瞪過去時,修士都尷尬地不敢與他對視,白決連馮友春都搬出來了,看樣子不是假的。
「顧師兄,剛才說宋師姐勾引你的話也是他說出來的,你說說,你們澶溪城出了這種敗類要不要罰啊?」白決扯他袖子。
顧汝蘭看著韓楚的反應,眉頭緊鎖:「我去請示師父,若白師弟所言非虛,韓兄,你該罰。」
「聆玉章那次都罰過了你還請示個屁!」韓楚急道。
白決拖了聲長長的「哦」。韓楚這是自己承認了。
這下他那些好友更顯尷尬。
顧汝蘭瞬間沉下了臉:「罰這次你不長記性。你現在就回房間抄三十遍澶溪戒規。」
他和韓楚雖然是平輩,但他是首徒,有一定權力,韓楚氣憤地咬緊牙關,他了解顧汝蘭說一不二的性格,知道這個人不會看在他們是同輩的份上網開一面,因此只能捏著拳頭喪氣道:「是。」
「還有,叫他把師姐的傳音記錄抹除掉。」白決小聲提醒顧汝蘭,「他偷了師姐和另一個人的傳音記錄,剛才就是拿著那個斷章取義。」
聲音雖然低但韓楚也聽到了,他怒視白決:「白決你——」
「韓兄。」顧汝蘭擋在白決面前,「既是偷的,自該抹掉。」
韓楚看了看顧汝蘭,又看了看白決,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怒極反笑:「顧兄,我提醒你,離這姓白的遠點,免得道心不穩。」
他說罷振袖離去,剩餘那幾個修士也不敢直視顧汝蘭,低著頭各自散了。
白決對他們的背影揚聲道:「今天的內容要是讓我在別的地方聽到,下次我不介意違規私鬥。」
顧汝蘭不滿地看他一眼:「白師弟,私鬥是不對的,你不可如此。」
白決扭過頭,撇著嘴:「那就任由他們欺負我嘍?」
顧汝蘭撫住他的肩,認真道:「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左右,直到回宗門前,一步也不準離開,無人敢欺負你。你也不準私下找人鬥毆。」
白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慌忙道:「大可不必吧顧師兄……我自己沒問題的!」
「你慣愛招惹是非,跟著我我才放心。就這麼定了,回去修煉。」顧汝蘭不容分說地拍拍他的肩。
白決仰天,叫苦不迭。他還打算趁晚上偷偷溜出村落,好去收集煉製人偶的材料呢。這個顧汝蘭是專門來制裁他的正義使者嗎?也太體貼了點!
教人如何不淚垂。
*
到了晚上,韓楚終於把他那三十遍戒規抄完了,抄的手都酸了。顧汝蘭還放了一面通相鏡來監督他,簡直喪心病狂。
他討厭極了顧汝蘭,奈何他是首徒且家世不凡,若非如此,韓楚也懶得接近他,可是同門百年,這個人一貫的疏離不講情面,別人都以為他們走得近算是好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顧汝蘭沒把任何人當朋友。
他知道為什麼,顧汝蘭的父親是北邙劍宗滎陽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