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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他輕聲說。
陶廣沒聽清,「嗯?」了一聲。
白糖順著手裡的礦泉水瓶口往裡看,瓶子的液麵折射出清透的光,也跟著車身一起搖搖晃晃:「能來到wtf真好,」他滿足地笑了,喟嘆:「能遇到大家真好。」
他沒得到陶廣的回應,往旁邊看時,才看見陶廣闔著眼睛,陷在座椅裡,像是已經睡著了。
白糖只好移開視線,沒看見陶廣的眼皮動了動。
陶廣沒睡著。他只是在裝睡。
他閉著眼睛想,剛剛那一幕實在太刺眼,太引人嫉妒,太讓他情緒失控了。
那個一無是處的幸運兒,明明什麼都沒有,卻又什麼都有了,還在他面前感慨,本來應該屬於他的東西,用起來是多麼好。憑什麼白糖能過得那麼好?
太……過分了。
回到基地後,晚飯時間,陶廣刻意提前了兩三分鐘到餐廳。
飯菜還沒上桌,餐桌上空蕩蕩的。陶廣掃了一眼,直接進了小廚房。
廚房幾個阿姨對基地裡的年輕小夥子們都認得很熟了,特別是經常跟她們說說話幫幫忙,沒什麼架子的陶廣。眼下見陶廣進後廚,她們都笑了,紛紛說:「小陶,又提前來了啊。」
陶廣也笑,回道:「是,我來得早,順便就過來幫阿姨端端菜。」
這活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嫻熟地端菜盛飯,分發碗筷。舀到白糖那一碗的時候,他背過身去,猶豫了片刻,還是往裡頭撒了一撮白色粉末。
他拿筷子攪了攪,讓那層粉末更加不明顯。他想……不能怪他,是白糖欠他的,本來就欠他的。
他只是用自己的手段討回來而已。
當晚凌晨,白糖是在腹部一陣比一陣厲害的絞痛裡醒過來的。
他神智因為疼痛而勉強甦醒,剛醒的瞬間,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劇烈的疼痛接踵而至,他蜷縮起來,睜開眼睛,天還沒亮,外面是一片漆黑。
他掙扎著開啟手機,時間顯示,4:00a。
凌晨四點。
他合上眼想強睡過去,睡過去就不會疼得那麼厲害了。他還很困,所以頭也很疼,他白天比了一天的賽筋疲力盡,急需休息;但是那一波比一波厲害的疼痛偏不讓他睡,就像刀子在裡頭絞,又像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恨不能將腹部撕開抓住疼痛的部位切掉才好。
冷汗很快順著他額角流下來。他想調整一下姿勢,往後蹭了蹭,倚著床頭坐起來,強烈的反胃感卻轟炸了他的神經中樞,混著頭痛,簡直恨不得就此死過去才好。
因為訓練飲食不規律的原因,他胃一直不算太好,隔三差五要疼一下;但也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疼得這樣厲害。他在床頭櫃裡找到常用藥的藥瓶,吞了兩三顆,五分鐘後,他撐著洗漱間的洗手檯,將清水和藥片一起又嘔了出來。
胃部刀割火燒的疼痛沒有任何好轉的趨勢。
凌晨六點半,wtf的生活老師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
「老師,很,很抱歉,這麼早,打擾了,」她接起電話來,那邊年輕人的聲音很虛弱,夾雜著喘息,像是下一秒就會戛然而止:「我,胃好痛。我想,去醫院。」
上午八點,一隊剩餘三個人圍在市醫院床位旁。
輸液架上掛著單子,上面列著一長串藥物的化學名稱。林不語似懂非懂地對著看了半天,白糖臥在床上,右手扎著針,虛弱地說:「是,是急性腸胃炎,不,不礙事的。」
他臉色慘白,幾乎和醫院的被子一個顏色,和昨天活蹦亂跳能哭會笑完全兩樣。林不語眉頭深深蹙起來,道:「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病了呢?」
白糖道:「應該是一高興,吃多了東西,撐著了,」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