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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像生來克他似的,處處打在他軟肋上。
他只好拍了拍趴在電腦桌上打瞌睡的白糖,道:「回宿舍睡。」轉頭對楚辭:「你也一起。」
白糖一聽景木榆的聲音,立刻嚇醒了,從座位上垂直彈起來:「treeeeee哥!tree,tree哥好,我,我馬上就回去。」
他對隊長和麵前這個男人有種天然的畏懼,也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楚辭他也有點怕,但是沒有像對這兩人怕得那麼厲害,有時候也敢跟楚辭開開玩笑。
而楚辭聞言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睡了不睡了,我跟哥一起訓練,我現在精神得很,硬要睡也睡不著。」
他睜大眼睛對景木榆,努力作出炯炯有神的樣子,但眼底的青黑和一夜未睡的紅血絲出賣了他。景木榆知道他這是一時亢奮,也不跟他多廢話,簡短道:「起來。」
楚辭一看他神態,乖乖起來了。
「回去睡覺。」景木榆再度下令。
「喔……好。」楚辭蔫蔫地。
景木榆看他垂頭喪氣,心裡不忍,想了想,給他一點誇獎:「乖。」
楚辭立刻笑得像佔到了天大便宜。景木榆抿了抿嘴角,覺得實在不該心軟這一回……
其實要是換其他人,他甚至連猶豫要不要心軟的機會都不會有。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自覺地對那個小他三歲的男孩子特別寬容。楚辭以完全無害的姿態出現在他荒蕪的世界裡,他的一舉一動都像在承諾他絕不會改變什麼,但當景木榆真正放下心防,讓他進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底線卻在微妙地後退,脾氣也在一步步改變。
景木榆越想越頭疼,丟下開機的電腦去摸桌面,找剛剛順手擱在上頭的打火機,想抽根煙冷靜一下。照著熟悉的位置盲摸了一把,他摸了個空,往桌面一看——空空的。
他的打火機不見了。
想也知道是楚辭臨走的時候順手牽羊。景木榆拿著半包煙發呆,想起幾分鐘之前,楚辭站起身的時候,似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又抽了抽鼻尖,像是嗅到了什麼。
少年聞出了煙味,但並沒有明著制止他抽菸,卻在暗地裡將他無心丟在桌上的打火機給摸了。
「……」景木榆總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生氣,但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力感。楚辭永遠不選擇跟他正面剛,總是接近再接近,到他以為沒有威脅放下警惕的時候,用完全出乎意料手段達成他的目的。勸說他重新復出是這樣,在浴室裡也是這樣,不想他抽菸的時候,也是這樣。
在景木榆以為自己沒事的時候,楚辭就出其不意一波帶走,完全打亂了他本來的節奏,甚至……還沒法拒絕。
行吧。景木榆將半包煙收回去,摸滑鼠上遊戲。作為lol前任一線指揮,他本來對大局有著非常清晰的把握,但楚辭這一套他卻完全看不透……楚辭的境界比他高。景木榆自暴自棄,想,算了,聽天由命吧。
他登帳號開始單排。十點多被餓醒的楚辭爬起來去吃早餐,沒在餐桌看到景木榆,扒拉了一份給他捎去了訓練室。他到的時候景木榆正巧打完一盤,接過他手裡的飯盒,揭開蓋子,突然想起來什麼:「我打火機呢?」
楚辭摸了摸口袋,給了他兩顆薄荷糖。
景木榆看了眼掌心裡翠綠的薄荷糖,無語了。楚辭在他旁邊坐下來,順勢趴倒在桌面上,哈欠連天,景木榆輕輕推了下他:「我沒癮,只是用來提神。」
他這話就有些示弱的意思了,並沒有表現出強硬的意圖,只是委婉地跟楚辭商量,告訴他煙對他的好處比壞處多,何況他並沒有菸癮。然而他退一步楚辭進一步,完全沒有任何機會:「薄荷糖也能提神。」
「……」景木榆想了一會兒,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接受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