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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秋雷滾滾,雷聲越壓越近,陸歸晚給穆清餘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他煩悶,站起來在屋內來回地走,穆清餘怕雷,陸歸晚覺得他應該不會過來了,現在大概在哪兒避雨,也挺好。但他雖然這麼想,心裡也跟著下起了雨,心情如此時灰濛濛的天。
房間裡有飛鏢盤,他順手拿起來擲過去一枚,擲在左邊,他默數,會來一次,第二枚中了右邊,不會來一次,他一共玩十枚,最後一枚丟擲去……不會來六次,一錘定音。
「不會來。」
陸歸晚的手垂在腿兩側,渾身喪喪,平白無故顯出點可憐勁兒來。
雷聲更響了,有一道彷彿落在腳邊,陸歸晚打著傘出去等,手裡牽著他養的那條毛絨絨的狗。這隻狗大名叫做陸甜甜,至於狗為什麼取了個跟他網戀對像一樣的網名,這事也還得怪穆清餘。
甜甜是他們當初一起從網上認養來的,算是它的兩個爹,穆清餘興致勃勃說要取名,想了一下午,最後決定姓隨陸歸晚,名隨自己,於是綜合起來,就叫陸甜甜。
得勁,一聽就是他倆的兒子,就是仔細一琢磨,覺得哪兒有點奇怪。
陸歸晚低頭揉了把狗毛,想到這兒,沒好氣道:「你爸是騙子。」
「就那種,專門騙人感情的騙子,你懂吧,哦,你太小了不懂,但我還得跟你說說。」陸歸晚給它解釋,「你爹我上當了,怎麼辦?」
陸甜甜歡騰地朝天嗷了幾嗓子,想要衝進雨中玩。
「打他一頓?」陸歸晚自覺翻譯,「行嗎,我怕把他打疼了,他皮嫩,一打就出紅印子,搞得像我怎麼了他,要不要臉。」
陸甜甜眼裡眼白多,乍一看彷彿翻了個白眼,忒嘚瑟,陸歸晚一看就來氣,俯身揪住他的耳朵:「你幫誰的呢,啊?臭狗。」
陸甜甜繼續撒歡。
「我真有病。」陸歸晚嘆氣,對自己生出了點不易察覺的嫌棄來,「我跟你講這些幹什麼,你又聽不懂。」
他蹲麻了,站起來抖了抖腿,隨意朝遠處眺望,在稀無人煙的小路盡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撐著傘在走,雷聲追在他的後面,他越走越快。
陸歸晚失望的情緒立即一掃而空,手裡牽著的陸甜甜也急著要往前面沖,它看起來很喜歡另外一個小主人,從上次小主人帶它雨中玩泥巴開始,他們的友情就堅不可摧。
「慢慢來,別跑。」陸歸晚垂眸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也說給這隻傻狗聽,「追人也要慢慢來,不能急,太急容易壞事,忍著。」
穆清餘小跑著過來,喊:「你們站這裡幹什麼呢?」
「接你,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陸歸晚言簡意賅,他剋制地不去注視穆清餘的眼睛,低頭快步往前走,「先進去。」
穆清餘跟上去:「電話打不通是吧?打雷天我不敢在外面碰手機,但是我說好過來就一定會過來。」
他們並排走,穆清餘跟他講一些有趣的事:「我發現辛清流人不錯。」
陸歸晚的步子立即頓住,他目光直直看向穆清餘,腳邊的甜甜也抬頭,一人一狗同時瞪大眼睛,動作整齊劃一,顯得有點滑稽。
「幹什麼啊,你家狗都隨你樣了。」穆清餘不解,「我就是想說,辛清流也會彈鋼琴,彈得很不錯,他上次說沒天賦我差點就信了。週五我去酒吧,他也跟著過來露了一手。」
陸歸晚冷冷看他:「你的意思是,會彈鋼琴等於人不錯?」
穆清餘點點頭:「嗯,主要有共同話題。」
他從小接觸琴,鋼琴建構了穆清餘生命的大部分意義,他對鋼琴有一種近乎執著的喜愛,連著容易愛屋及烏,這點很難改變。
陸歸晚轉身扶額,喃喃自語:「我都不舒服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