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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餘仰頭含了一口冰透了的水在嘴裡,鼓著腮幫子站在那裡慢慢等疼緩下去,他的脖子白皙秀頎,線條流暢漂亮,但因為過分白,看起來又十足脆弱。
陸歸晚盯著他的喉結看,產生「我彷彿能輕而易舉捏斷它的」暴戾錯覺。
等穆清餘緩過去之後,陸歸晚快速泡了一碗麵,再把炒熟的肉條倒進去,第一次下廚並不完美的夜宵準備完畢。穆清餘邀他一起過來吃,因為洗碗太麻煩,他們乾脆合吃一碗麵。
頭碰著頭,連氣息都快纏在一起,空氣裡牽出絲絲曖昧的線。陸歸晚心不在焉地吃了幾口。他有點後悔,不應該嫌麻煩而合吃一碗,心猿意馬下食不知味。
很快湯見底,穆清餘咬著最後一根面,「咦」了一聲,抬頭。
「我們吃到了同一根面。」他吞著聲音解釋,趁陸歸晚沒反應時迅速起身,側過身體,貼近、歪頭。
呼吸擦過陸歸晚臉頰,唇被人輕輕碰住,又很快鬆開,咬斷了相連的麵條。
一個偶然的吻,但又像極蓄謀已久。
「完美。」穆清餘嚥下最後一口夜宵,重新躺倒在座位上,抽了張紙胡亂地擦嘴,擦得一雙唇越發艷紅,紅得像能滴血。他打著飽嗝,拍拍肚子道,「好飽,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陸歸晚起身去洗筷子。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頭一回做家務事,指尖被冷水一泡才清醒過來。
我就不該出現在這兒,我替他洗個屁筷子,陸歸晚用力把筷子扔進水池,扔出一道響聲,又低頭想,我就不該對穆清餘這麼好,好到讓他無法無天爬到了他頭上。
他想轉身毫不留情地走,但最後又認命地替穆清餘清洗乾淨了廚房,難道這就是天生勞碌命?
「謝啦兄弟。」穆清餘送他出門,趴在門邊上朝他揮揮手,「去吧,我已經拜託蚊子今晚來夢裡親你了。」
陸歸晚在關門前送他一個「我去你媽的」的笑臉。
時間過得飛快,幾天後,陸歸晚終於拿到了上回讓那東東幫忙查詢的關於穆清餘在一中時的資料。
資料有厚厚一疊,其實大部分是照片,送資料的人說穆清餘在一中很出名,喜歡他的人有不少。那東東聽後不服道:「我怎麼就沒聽到過這號人物,說明他這個校草當得也一般般嘛,來榮德還不是被我們小晚碾壓。」
「一家人內部的事能叫壓嗎?」謝黎在旁邊輕輕道。
陸歸晚沒聽見他們咬耳朵的聲音,他隨手翻開一頁,一張照片落在他腳邊,他彎腰去撿,目光隨著照片移動。
照片旁邊有備註,是高一開學的學生代表演講,穆清餘作為代表上臺發言。
白襯衣、黑西裝,兩年前的穆清餘和現在已經毫無差別,肩寬腰窄。
陸歸晚的拇指摩挲照片中他的臉,不動聲色地把它放進貼身的口袋裡,生怕有人要跟他搶。
此時那東東和人聊完天,放下手機時眉頭緊皺:「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他去翻陸歸晚手上的那沓資料,指著其中一頁,「他們說穆清餘是一中的考神,成績特別好,好到人家考試前都要跑到他面前拜一拜。你們看這裡,成績單這裡!」
謝黎循著看過去,驚訝:「兩年第一,聯考第一,競賽第一。」
那東東驚呼:「他搞什麼啊,難道是為了跟我們合群?可是明明我看他平時都在學高二的舊知識,上次老師問他題目他都不會。」
陸歸晚沉默地盯著那頁紙,發了發呆後說:「他確實沒說過自己成績差。」
那東東說:「可是他看起來就挺傻的啊。」
陸歸晚繼續沉默,他的心裡隱約有一個猜想,只是猜想過於驚悚和不切實際,讓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