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京都人呢?都是沾了“神光”的!
自然,梁笑笑一句她家是京都的、本地人,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葛玉鳳,立馬臉上掛的笑,要比剛剛熱情十分。
“哎呦,大娘就喜歡你這樣式(shen)的丫頭,你瞅瞅你瞅瞅,這京都城的大閨女跟俺們村裡的就是不一樣。一看你那張小臉就知道有福相,是個有福氣的,我最膈應瘦的跟根兒刺似的,一看就不發家!”
葛玉鳳誇張的誇著梁笑笑,忘了身旁瘦的跟根刺似的畢月了,趙大山端著暖壺進屋正好聽見,嚇的他趕緊瞅畢月,就怕畢月多心、對他娘有意見。
一看,還好,畢月跟他爹正在小聲說著話。
畢月這人向來不挑那些有的沒的,她不是沒聽見,只是太瞭解村裡大娘大姨們的說話風格。
夏天那陣回老家,碰到村裡兒那些婦女們,甚至有人開口就捧一個踩一個,似乎是為了驗證她們說的是大實話,專門拿別人作比較就像是能更有說服力一般。
畢月拿那些通通都當成了“地方特色”,要是挑毛揀刺挑小話,人得活的累死,雖然她那陣回老家也上火了,呆不慣。
梁笑笑心裡還是挺開心的,大山哥的媽媽和大山哥一樣,人實在又對她很熱情,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她。
她坐在炕沿邊兒聽著趙大娘的大嗓門,真是覺得東北人性格豪爽、說話也有意思極了。
趁著你一句我一句回話的功夫,梁笑笑頻頻控制不住自個兒,用餘光觀察著趙大山。
……
“大爺,我小叔做啥的吧,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知道倒貨,把南方邊境那邊便宜的,肩扛手提、再揹回京都。您要不放心,待會兒您問問他。”
趙樹根兒疑惑不解,這怎麼剛出來就能知道倒賣啥會賺錢呢,問道:
“誰介紹他乾的,靠不靠譜啊?!我可一點兒沒聽到信啊。能放心嘛你說!你爹啊!瞞我幹哈,多餘的事兒!
月月啊,大爺不是信不著你叔,你們還有大山在這大城市都能有個照應,抱成團兒,我這心裡,舒坦!大爺是怕你小叔那人實在啊,別再被誰坑了!”
寥寥幾句,畢月就聽明白了,大山哥還挺聰明,知道沒把她露出來。
她不是不能當女強人,是她在村裡人的心中,不出頭不蔫聲的形象太根深蒂固。
況且都說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可現在時代是八十年代,女人、還是個十八歲念大學的女人!
要是太能張羅事兒,就她老家那些婦女……畢月瞧了一眼葛玉鳳,好說不好聽。
趁著趙樹根兒和葛玉鳳被趙大山帶著去後院廁所的空擋,畢月趕緊拉開雙肩包,刷刷寫了幾行字撕了下來,遞給梁笑笑:
“妞,快著點兒,回家跑趟腿兒,把這紙條給我小叔。”
畢月還沒說完呢,梁笑笑瞪眼:“什麼?我去給送?”
發現梁笑笑吱吱嗚嗚握著張字條不挪腿,畢月半跪在炕沿邊兒,推了她一把:“想啥呢?還要跟他們打個招呼是咋?!再見!”
……
床上散落著一堆錢,畢鐵林頭上頂著一條白毛巾,身上只穿著一套灰色的線衣線褲。
他剛洗完澡,本打算數一數錢算算賬,去掉這趟回去帶著的,給兄弟們分的,剩下的都存銀行,把折給他大哥一交,讓他大哥想幹啥乾點兒啥。
結果他對著床上攤著的這些錢,發起了呆,擰眉沉思。
上趟出去住的旅店隔間,他聽到幾個陝北人邊打著撲克邊大嗓門嚷嚷著煤礦的事兒。
那幾個人吹牛吹的挺邪乎,畢鐵林懷疑其中一人說起挖礦挖煤的利潤值,應該只是傳說,不可能能到達那種程度。不過挖煤利潤確實大,這不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