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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在賀湖發給我的影片中看到來接你的人是江訶,我還以為你原諒他了。”
西瓜入口清甜,華蔚冷不丁提起這個名字,這個曾給江藤帶來沉痛記憶的男人;但她的阿藤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沉浸在過往裡的小姑娘了。
江藤抬手用勺子鏟了鏟瓜瓤,唇角微彎,眼底帶著肆意:“一兩句哥哥能換來整個二區的助力,我犧牲一下也沒什麼,對不對?”
“只要江訶一日對我懷有虧欠,便永遠都會是我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尖刀。”
她頓了頓,側目瞧了眼神色平靜的華蔚:“你那天說得非常對,巨大的情緒波動干擾了我的判斷;清醒過來後,面對這江訶的種種討好舉動,我發現呀,我居然已經無動於衷了呢。”
“他不是喜歡浪子回頭嗎?那我也樂於裝一裝遲疑和猶豫,給他幾分希望,讓他對我更加的用情至深。”
“我們啊,就這樣一輩子折磨下去吧。”
這句輕淺的話過了唇角便散去風中,江藤拍了拍華蔚的手腕,立馬演給她看。
只見她回頭朝不遠處站在樹蔭下的男人眯起眼眸、微微一笑,唇角還沾著幾滴紅色的西瓜汁;而迎上她目光的那一瞬,原本臉色晦暗的江訶迅速眼睛一亮,腳步一動立馬就要走過來。
演著演著效果過頭的江藤蹙了蹙眉,嘴角向下撇了下,立馬轉過了頭。
江訶的笑容瞬間凝在臉上,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偏生站在他身旁的秦司禮還是個會補刀的,他狀若無意轉了轉中指上的戒指,淺淺抬眼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已經和華蔚訂婚了?”
追妻火葬場的江訶:誰問你了啊!!!
…
而這邊的江藤,顯然也對華蔚手上那枚訂婚戒指抱有不少的怨氣。
她戳了戳手中的西瓜,小聲叨叨:“秦綠茶還真是有點東西,他居然還能騙得你答應他訂婚。”
末了她頓了下,忽然抬眼看向華蔚:“秦家那兩個老人的我聽說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特別是那位秦萬海。早前他和上部交好,在這次賀湖和何瀟的暗鬥中,因為他站隊於司法部這邊,何瀟才被暫時拎出來調查。”
“而那位秦老太太更是苛刻,秦家後輩的聯姻幾乎都是她一手操辦;而這幾個孫子中,她最疼愛秦司禮。華蔚,你想清楚,這種家庭真是適合你嫁進去嗎?”
華蔚嚥下口中清甜的瓜瓤。
幾個月前,她還站在中控勸江藤對感情問題三思,沒想到今天她們二人就換了立場。
“阿藤。”
清風徐來,枯黃的落葉打了個轉落下二人腳邊。
只聽華蔚慢悠悠開口:“誰說訂婚就一定會結婚?”
這句平靜到就像在討論今天天氣不錯的語氣,卻讓江藤口中嚥到一半的西瓜差點卡在喉間,她猛得咳嗽了幾下,才勉強順過氣來。
江藤迅速壓低聲音,湊近華蔚:“你不愛他?!”
“愛啊。”
似乎很納悶江藤為什麼問出這個問題,華蔚帶著幾分疑惑瞧著她,“不然我為什麼答應他的訂婚請求?”
“那你、”江藤急的差點就上手搖她了,“你又說不會跟他結婚!”
華蔚握著勺子的指尖一頓,繼而斂起眼眸,低聲:“哪有這麼簡單呢,阿藤。”
“半月前,賀湖用你的命來威脅我做誘餌引嚴伯敬出現,臨行時,她同我說了句話。”
“她說,會送我一片光明坦途。”
江藤聞言不禁皺了皺眉。
——為什麼這句話聽起來那麼怪異?
“我們長於小基地,受訓與甲乙兩大基地,乃至後來被分配至各大區;而我們接觸最多的,便是保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