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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卻望著她幾分嗤笑:「你可還是不知道?青茶族長因北平戰事,得罪了赫爾真。被赫爾真一刀砍了頭。」
「你們青茶早就易主了。」
阿託雅聽得目瞪口圓,她生產完不過幾日,身子還不利落,卻扶著案臺邊緣,站起來。「我阿布他死了?」
「他被人砍了頭?達達爾為何從未跟我提起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雙手持著丫鬟肩頭,狠狠將人搖著。
丫鬟望著她生了害怕,只回道,「不就是十多天之前的事情麼?莫不是你們聯軍,殺了赫爾真的副將。他該也不會發狂。幸好神山來了位薩滿,和赫爾真有些交情,將他勸住了,不然,草原三十六部的族長,該也都逃不過。」
阿託雅終是鬆了手,一口氣咽不下去,哭也哭不出來,直直落去床榻上坐著,捂著胸口咳嗽起來,吐了血。
丫鬟見得這般陣仗,忙出去帳子喊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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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爾急急從外回來。卻只見得阿託雅平直躺在了床榻上,被子蓋著身上齊齊整整。達達爾卻忽的覺得不太對起來,他直走去床邊,正要拉起來她的手。
阿託雅雙手死死鎖在一處,卻是不讓他動的。
她目光定定望著帳子頂上,「那日出來定北城,你自與我說赫爾真他不會為難大蒙三十六部的族長們。我阿布便不會有事,你可是真心的話?」
達達爾明白了些。她定是從哪裡聽來了什麼訊息,得知了她父親的死訊。「那時候,自是真心話。我顧著你有身孕,受不得戰爭之苦,方才帶著你逃難去了塔勒呀。」
「你還要騙我。」她話裡冷冷淡淡,氣力平平,又道,「我父親沒了,青茶易主,你卻一直瞞著我。」
「我失了孩子,自以為你是最親的人了。你去青茶誓師,與叔伯父們私下裡說赫爾真要謀反的話,逼得他無路可走。人攻打來了定北城,你卻扔下叔伯父們獨自逃難。你算什麼巴特。」
達達爾直看著床上的人,怒火漸氣,收著嘴角,咬著牙,直指著她面龐,「連你也如此說我?」
「我自是要死的人了,不該說些實話與你聽?」她說著,方才轉了頭,在床上怔怔望著他。
「你什麼意思?」達達爾怒火為消,卻聽她這話,擰眉望著她深吸了一口氣。
「阿布自幼疼愛我,我方才周歲,便找了漠北商道上的能工巧匠,純金做了個金鎖與我。」她說著,自嘆了口氣,「如今阿布沒了,我兒也沒了,我夫君不可託付,我便先下去陪著他們,等著你。」
「你說什麼?」達達爾這方才坐來床榻邊上,持起她的手來,「阿託雅,你做什麼了?」
她方才抬起手來,捧著他的面龐,「達達爾,你我婚約雖是因部族起的,可我自嫁給你,便是喜歡你的。只那塔勒的女兒實在太跋扈。你不在的時候,我只好自己擋著。我做不了一個好女人…」
達達爾只捂著她雙手,眼中怔怔竟是落了淚,「你幹什麼了?傻女人?」
「我吞了那金鎖,便隨著阿布先去。你且好好活著,我在長生天路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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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三日。
這日一早,起了大風。草原上的風一妖起來,吹得人耳朵痛。達達爾將阿託雅葬在了靠近蘇佈德的土堆後面。那處,地方稍高,朝著東南,遠遠遙望著青茶。
凌宋兒領著輕鶴,也來了墳頭,給阿託雅上了束野花。不用刀子殺人,這樣的事情,她不是頭回做了。上回是為了報母后和外公的仇,以後,是為了她的親人。她手撫上肚子,裡頭小人兒和她血脈相連,他的父親更是她的那抹明光。
「公主,回吧。外頭風吹得久了,若是著涼對小人兒不好。」輕鶴一旁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