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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私下暗暗猜測過,
白問月閃爍其詞,予木定是遭遇了何種不測。
或是身陷大牢、或是受了極刑、再或是,被革了官職。
不管是哪一種,總歸都是因她而起,受她所累。
然而卻從未料及,他現下正在鎮國將軍府裡,同她只有一牆之隔。
而且,還處於昏迷。
一路疾行返回了臨南院,慌亂地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紋絲不動的賀同章。
「予木。」林雙玉快步奔至床前,見到他滿頭銀絲忽而一愣。
頓住了腳步。
小心翼翼地跪在床前,輕捧起一縷髮絲:「這……這……」
話中是掩藏不住的慌亂,「這是怎麼了。」
宋書一直跟站在旁,聽到她的問話,仔細答道:
「賀大人在得知夫人過逝的訊息後,在牢裡一夜白髮,至今昏迷未醒。」
「是將軍把他從獄中接了回來。」
「是我……」她話中多了一絲茫然。
沉默了半晌。
宋書見她神情壓抑,臨近崩潰,自知多待無益,隻身退了下去。
房門尚未收攏,尖聲忽起,只聽一聲嚎啕,隨即便是歇斯底里。
他心有不忍,無聲地嘆了一句,最終關上屋門,輕聲離去。
嬌女失貴,孤女性堅,還有這嫻靜的女子崩潰,
最讓人心疼。
一切皆如魏央所說,林雙玉在見了賀同章之後,儼然變了另外一副樣子。
她主動去了不聞居,見了白問月。面色不似從前溫婉,聲音清冷:
「你想要我如何做?」
這是一聲質問。
白問月餵魚的手停在半空中,木然地轉過身來,滿面不解:
「我?」
她許是這幾日醒睡的太早,以至於魏央的話沒立刻明曉其意也就罷了,連林雙玉的意思,也難懂一二。
「你讓我死,又讓我生,難道不是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從廊平的主動出手相助,到好言相勸,變相軟禁。之後又將她送回賀府,接了賀同章出獄,如今她們夫妻二人都身處在這西平人盡畏之的鎮國將軍府裡。
說白問月從始至終都無所圖謀,
她是不信的。
她們雖有親系,可畢竟從未謀面,更無情誼可言。單是一個血緣,怕是無法解釋這樁樁件件的處心積慮。
林雙玉的話咄咄逼人,字字夾針,一身威儀,頗有些將軍後裔的樣子;
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聞言,白問月這才遲遲明白。
用力一擲,手中的魚食悉數灑進了水裡,激起密密麻麻地水點。
魚兒自水下蜂擁而上,帶起無數水花。
歡快的緊。
她漫不經心地返身坐回凳上,笑的魅惑:「表姐覺得我會要你做些什麼呢?」
利益同善心並存,是白問月所追求的極致。
但是,兩者一旦產生矛盾。
善心這種東西,
若可便可,若無便舍。
尤其是,遇到林雙玉這種毫不自知的人;她心中便是有半分情誼和憐惜。
也瞬間消無。
曾經的一宮之主,盛壓皇后,許久不端起架子,她難得依舊輕車熟路。
「你又能做什麼呢?」白問月勾起唇角,輕聲不屑,「你一個已死的罪臣之女,同他個半死的二品廷尉。
值得大權無人可敵的將軍府這樣煞費苦心地謀劃?」
她的話說的極緩,不留情面地羞辱出聲:「表姐,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