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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同老夫人所言,是有人蓄意縱之。」
賀氏一怔,自知錯言。
她扯了扯嘴角,面上賠笑,只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我這老婆子,不是關心則亂嗎。胡亂言語幾句,莫要當真。」
一杯茶飲盡,魏央與白問月不約而同起了身。
「事既已詢了仔細,夜深露重,我們也該返身了。」
賀氏與李叔忙起身行禮欲送,宋書輕聲淺拒:
「多有打擾,老夫人還是返身安寢吧。」
裙袖翩翩,白問月走在前身,暗聲勾唇。
只怕她,要長夜無眠了。
第34章 借風引火
監廷司天牢走水一事, 魏央夫婦與其說是早有預料,不如說此事便是他們一手促成。
自天牢回府的那日之後,魏央探視賀同章的訊息無脛而行, 謝歡肆無忌憚地壓著聖旨不宣, 太后整日惴惴不安。
滿朝文武, 人盡皆知,賀同章即將大赦。
太后暗中施壓, 謝歡頂著重壓一而再, 再而三地違逆臣意,雙方僵持不下,形勢一觸即發。
似有大怒將至。
然而,魏央與白問月卻終日躲在府中,先因分房鬧氣,後又在圍棋上暗暗較勁。
對朝中的劍拔弩張置若罔聞。
視若無睹。
這一耽擱, 便是八日。
這八日裡,
白問月與魏央因四劫連環共和了三十三局棋;
墨書從廊平返身, 帶回了林雙玉;
太后三番四次暗下指使朝中重臣想方設法與謝歡施壓。
謝歡又乾脆藉故稱病, 躲了四日的早朝不敢露面。
然而, 洶湧流動地過了整整八日。
鎮國將軍府卻未有任何動作, 這二人大門都不曾踏出過一步, 更別提欲出手相救賀大人的事情了。
魏央與白問月氣定神閒地坐在府中下棋解悶, 為的便是看誰先坐不住,自亂陣腳。
賀同章,他們自然是要救的。
然而卻並非眾人所想的那般, 先由魏央出面揭開真相,再借將軍府之權免了賀大人的罪。
如何能不動任何聲色,讓賀同章安然身退,這正是白問月要算計的。
她料定這其中,最先耐不住的煎熬,必定是太后與段丞相府。
謝歡是何其精明?
他既認定魏央早晚會摻和進來,心中便會有一萬種將聖旨壓下去的法子。
而太后,她一心想置賀同章於死地,卻礙於魏央已然出面,無法再主動下懿旨去定賀同章的死罪。
不得不陷進了十分被動的境地。
礙於魏央的情面,太后明面上自然是不好強下旨。
可卻無人說,這暗地裡不能動些手腳。
太后聽聞,因魏央的吩咐,賀同章得幸換了一處通風的牢房。
不但卸了一身鐐銬,連帶著監牢的規格也從鐵牢裡換去了木牢中。
這木質的牢房,滿地草蓆,寬敞通風,地理尤其乾燥。
她便立刻想到,若是稍有不慎,恐發生走水災禍;只是,交給誰去做才能萬無一失,神不知鬼不覺呢?
太后敲著木魚,口中誦著地藏經,縱觀滿朝文武,這還剩下,真正一心想要同章死的人,只有掌理大權的段升一人而已。
段升是自林承請辭後,被謝寧淵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位居丞相一職,身為一朝太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手中所握政權僅次於皇帝。
當年,謝寧淵死後,若非是段升一心向她靠攏,再三言表衷心。
他的丞相之職斷然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