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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子方才一聽守門弟子通稟, 便猜到是師弟誅殺人家弟子之事事發, 想必不能善了,但秉持著來者是客的原則,他還是客客氣氣將這些人延入堂中,好茶好水地管待著。
一杯茶下肚,雙方寒暄完畢,便進入了正題。
雲中子道:「不知兩位道友突然光降,有何見教?」
那黑臉鷹眼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聲:「不敢當,敝門不過一個不入流的鄉野小門派,雲中子掌門一抬腳,某等便要抖三抖。倒是多謝貴派開恩,不曾趕盡殺絕,某等尚得苟延至今……」
雲中子脾氣雖好,對方這麼陰陽怪氣的,也隱了臉上的笑意,垂眸看著手中茶杯不語。
那慈眉善目的老者立即上來打圓場:「二弟,休得胡言,誰不知雲中子掌門虛懷若谷、謙和有禮?」
又轉頭對雲中子作個揖,歉然道:「舍弟性情魯直,又兼突逢急難,焦躁不安,多有冒犯,懇請掌門見諒。」
雲中子向來與人為善,明知他們兩兄弟一搭一唱,還是給足了他們臉:「無妨,不知可有在下幫得上忙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老者皺起眉,微露赧色:「叫掌門見笑,敝門無以為生,向來以走鏢押運餬口。約莫兩個月前,敝門兩個弟子押著一宗昂貴的貨物去南邊,途經貴派寶地,卻不想就此失了音信,連同那宗貨物,一同沒了蹤影。」
雲中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貨物」指的是什麼,饒是他好性子,也沉下臉來。
金甲門明面上乾的是走鏢的營生,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層遮羞布,修仙界買賣人口的勾當,金甲門至少參與了六成。
其中又以爐鼎居多,男女皆有,一旦平民孩子叫他們盯上,或買或騙或搶,非要弄到手不可,轉手一賣便是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利。
白須老者頓了頓,愁眉苦臉道:「本來做這一行,偶然發生這樣的事亦是難免,只是那一宗並非尋常財貨或是寶器,並非錢財可以彌補,且那位主顧又是敝門得罪不起的,老朽與舍弟萬不得已,只得腆顏求掌門高抬貴手……
「孽徒想必是衝撞了貴派哪位道君,死不足惜,可若是尋不回那宗貨物,敝門恐遭滅頂之災……」
雲中子心知肚明,這「主顧」多半隻是幌子。
作為爐鼎,小頂不是不可替代的,她體質的特殊,那些金甲門的人多半並不知曉——否則也不會只派兩個弟子押送了。按這規格,這樁買賣不超過二十萬靈石。
眼下這兩人找上門來,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約是在哪裡聽說了河圖石的變故,藉機來探探蘇毓的底——金甲門是大衍宗的走狗,他們如此有恃無恐,與背後的靠山密不可分。
十洲法會一甲子一次,每次總要鬧些麼蛾子,眼看著法會之期將近,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雲中子面上不顯,他氣質溫潤,裝起無辜來得心應手:「長老何出此言?貴門弟子吉人天相,定能化險為夷,倒未必是遭遇不測,興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
言下之意,說不定是你家弟子監守自盜,卷著人跑了呢。
不等那老者吭聲,黑臉漢子將鷹眼眯縫成兩個銳利的鉤子:「師兄,你低聲下氣地求人家,人家越發不把咱們當人看,卻不知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我們金甲門雖不比他歸藏位列三大宗門,卻也不是任人欺凌的,橫豎都是死,大不了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他冷笑一聲:「我就不信這十洲三界沒有講理的地方,叫他連山君隻手遮天!」
說著,他從袖中掏出個發黃的紙卷,抖開重重往案上一拍,卻是張賣身契。
紙尾摁著個小巧的金色指印,正發著光——這是一張注了靈施了咒的賣身契,可以追蹤被賣之人的所在,指印發光,代表著那人就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