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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數,你別擔心。&rdo;李渭然拍了拍我的背。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果然是多餘的,李渭然今年是26,還有2個月就27了,不是19歲,他不會一個人傻乎乎的從北京跑回來。還帶著一隊的私人保鏢。
黃金營救的72小時已經過去,救出來的人越來越少,醫生卻還是有些吃緊。來到營地後我就忙了起來,李渭然和其他志願者一起搬沙石和抬傷員。我和其他大夫一起給他們做初步處理,嚴重的用軍車送到醫院。外科醫生緊缺,我這幾天一直忙著縫頭皮,去淤血,需要手術的傷患直接送到最近的醫院,營地的條件簡陋,神經外科和骨科的手術都不能輕易做。普外科的勉強還可以。院裡和我一起來的是普外科的博士,剛剛參加工作,這幾天給他累壞了。昨天輪休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扶了一把,估計當時就暈了。
在災難面前,軍民一心,上下團結。到處都是堅定的面龐,和堅毅的臂膀。四處瘡痍,但是卻可以看到希望,隱藏在這一切狼藉之後,蓬勃待發。我不知道這一生能有幾次,站在前線,為國為家,實實在在的盡份力。這次的經歷我將永遠銘記。
來到營地的第二天我就看到鍾寒。他的手臂沒有事,袖子擼了一半,沒有系紗布,可以看到小片紫紅色的瘀傷。他捧著相機,穿著軍用背心,裡面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臉上泥土被汗漬弄成一條一條的樣子,狼狽之極。他看到我時候,著實激動了一把,衝過來一拳倒在我胸口。我剛給一個傷員處理好傷口,手裡的託盤差點扣在地上。
李渭然有時會送傷員過來,他比鍾寒還髒,我一下子就成了三個人中最體面的。鍾寒給我們拍了很多照片,他答應我回到北京後會寄給我,算起來這是我李渭然第二次合影,從18歲到26歲,整整隔了8年,8年可以改變許多事情。人全身的細胞都可以疊代一次了,但是我和李渭然之間的羈絆卻從未改變。
在災區呆了小半個月。回去的時候已經將近五月,北京的天氣暖的早,一下飛機,我就忍不住要脫外套。但是主任說下飛機後會有記者採訪,非要我們穿著白大褂,我帶去了兩件,都已經髒的洗不出來了,這件還是在青海的批發市場現買的。有些泛黃的顏色看起來有點不倫不類。李渭然和我坐的不是一班飛機,和主任說的一樣,剛剛從出口走出來,就出現一排捧著鮮花的漂亮姑娘,挨個給我們鮮花,報社的記者也湊了過來,耀眼的閃光燈幾乎晃花了我的雙眼。也算是體會了一次當明星的感覺。鍾寒給我拍照的時候我還大言不慚的說挑一張帥的給我放上去,要能看清臉的,結果現在大批的記者來拍我。我倒是不敢抬頭了。旁邊心胸外科的老師一直恨鐵不成鋼的掐我的胳膊,&ldo;小葉,抬頭啊。看鏡頭,能上電視呢。&rdo; 聽到他這麼說,我頭低得更厲害了。
從醫院的大巴下來,剛邁出兩步就聽到我爸的聲音。那麼多穿著幾乎一樣衣服的人,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我。我去災區的事情,我囑咐過他不要聲張,只要他和院裡的人知道。胡一刀和學姐也來了,我爸先衝過來,一把將我抱起來,還轉了個圈。很小的時候一樣,他去幼兒園接我。就這樣把我抱起來轉圈,20多年了,我爸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費力的把我舉起來,只能勉強的讓我腳跟離地。胡一刀也抱住了我,就像是肉夾饃一樣把我裹在中間。雖然視線被擋住,但是可以清楚的感到學姐也抱住了我,她的胸貼到我胳膊上了。我猶豫一下,還是不要開口提醒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當年大家各種猜測的那個盒子裡面放的東西,其實就是鑰匙。沒猜到吧,啊哈哈哈
謝謝蘅家二少,路苔生,szyxqc的霸王
作者那個混蛋還沒起床呢,這個畜生一天睡12個小時啊!!!
存稿箱我表示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