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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去這所私立高中報到的那一天,有他的母親和他的一個哥哥陪同。魏青的這個哥哥幫魏青拿行李整理著床鋪,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藉口出去一趟就偷偷的走了。等到母子二人察覺到的時候,只收到他的一條訊息:“大姑我就先走了,今天也挺忙的就不麻煩你了。”張春花提醒著魏青,“一定要記著你哥哥的好。
下午三點,魏青高中第一任班主任楚師開了第一場家長會,會上給家長和學生們畫了一張又圓又大的餅。魏青所在的班級,是屬於公費班級裡的小尖子班,體量和實力上僅次於“奧賽班”。所謂“奧賽班”,魏青也不知道什麼叫奧賽班,聽起來好像就很牛X的樣子。
魏青的起點貌似不算太低,從這個小尖子班開始摸爬滾打。楚師畫餅的能力是相當不錯的,每一個家長都聽的熱血沸騰,似乎都忘了自己家的孩子是怎麼進來這個學校的了。關於這所學校有幾個人是甘願進來的,有多少人都是像魏青這樣選無可選退無可退的,他們本應該比誰都清楚。
有多少個像自己一樣的學生,有多少還不如自己的學生,沒有人去思考這些。魏青也只是靜靜的聽著班主任老師,在講臺上大展宏圖的畫著餅,看著班級裡面圍坐的家長和同學們熱氣沸騰著。
下完雨後的季節很悶,不過也可能是人的心悶和情緒悶的緣故。魏青送走了忙碌一天的母親,走到了門口還在用雙眼目送著她在視線裡消失。魏青的眼睛溼潤了起來。
母親站在站牌下面和他擺著手,示意他回去。他心情悸動著,淚水也已經模糊了眼。道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天上的的濛濛細雨淅淅瀝瀝。母親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他移動著有些僵硬的腳步,呼吸著沉重的空氣舒緩心情。
魏青下定了決心,自己絕對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讓父母這麼費心了。
入校第一天的晚自習,他們班的語文任課教師留了一些初中文言文的作業。魏青看了一眼全都會,沒用太多時間在那些上。他開啟了手賬本,寫起了高中的第一篇日記。
“2019年,8月23日,天氣...先晴後陰。一個假期都沒怎麼摸過筆,字都有些不太會寫了。上午太陽光不算太濃烈,母親和哥哥幫我鋪完床鋪之後,就幫我忙別的事情去了。我自己在新的宿舍裡感覺好陌生,有一種難受的感覺。學校外圍的鐵柵欄,看起來好像監獄。明明我還是個學生,想我這些年來也沒犯什麼不可原諒的大罪,而我就此入獄了。朋友們都離我很遠很遠...我好想蕊希,她現在是不是也在班級裡和我一樣記述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呢?班級不算太大,但是學生真的很多,居然能有60多個人...這些人都像我一樣是中考的失敗者嗎?”
魏青頓了頓又繼續寫到。
“時間過得好慢,她說的十年有多久呢?人生有幾個十年呢?生活真的好累好難啊。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個擺滿了杯具的茶几一般...父母對我很失望,喜歡我的也離我而去...那我呢?我的歸宿又在哪裡...”。
“我對他們都虧欠了好多,究竟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償還上這些。我自私的把她留在我的身邊,我會讓她幸福嗎?我連有沒有以後都不知道...”。
魏青的日記每天都是這樣,從每天發生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寫著寫著就寫到了父母和季蕊希。情緒敏感的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日記跑不跑題,他只會把想起來的都寫在上面,然後閉上眼睛,彷彿在和她進行腦電波連線一樣。
他的心中落榜失敗感依舊很沉重,不過他也只有晚自習的一點時間想著這些和季蕊希,其他時間都在奮筆疾書的努力學習著高中知識。魏青在補課班裡學的那些知識,能夠應付高一上半年的前中期,而現在奮筆疾書寫的都是文言文,是老師留的作業。這些他都會,所以並不需要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