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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天,真的很冷,如果雪再積得厚些,可能連走路都是個問題。 去往宮門的路上,母親的頭上,有一把擋雪的傘,同行的還有很多人,剛好掃去原先堆積的新雪,踏出一條冰涼堅硬的路來。 “母后,我想見一面父親。”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也需要向誰作一個解釋吧,好告訴誰,我只是一個丘巖。 母親她沒有應答我,而是輕輕哼了一聲,她可能也受傷了,那道禁制格外的霸道。我有限的餘下的時間裡,最後做的一件事,居然是……呵。 注視丘巖一眾離去的背影,王籍將手中的血手帕當作證據收好,然後按照【蛇君】的指示,準備走下一段劇情,給紅鶴手書:“速帶小王爺入宮,去皇帝的暖閣,與我匯合。切勿聲張。” 狸貓換太子,一時真一時假,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確保故事的結局走向。 幾乎是同一時間,收到暗衛秘報的劉將軍,也緊急聯絡了自己的謀士。這一步棋在陛下的棋盤上,走得非常明顯,非常刻意。 就像要把所有目光都聚到那位殿下的身上去。 “馮(ping)陽子,你要我即刻現身軍營,與此事徹底撇開干係?這是為什麼?他王相都敢直接懟,本將軍又豈能看著他領先一步!” 劉將軍多年來在沙場上用兵如神,深知用兵貴在神速,貴在一手的情報,準確無誤的情報! 而今暗衛所傳皆為天雷誓證,明確無誤,丘巖與皇后要去跟皇帝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真讓他們說通了,說服那狗皇帝祭天,狸貓換太子,豈不是叫我多年來的佈局全部功虧一簣! 他說什麼都不願被王籍踩在頭上,一步登天。 “非也,將軍大人,那位殿下是自破禁制而去的。大人既清楚那毒物的功用,又詳析王相的安排,自然也明白太子此行,是變數。 一棋變,百棋動,此局為眼亦是陣。大人可知於殿下而言,一生求的是什麼?” “他還能求什麼,一出世就被人安排,不管學的什麼,不管做的什麼,哪樣是為己所求! 難不成求死!?” 劉將軍忽然恍然大悟,馮陽子欣慰點頭道:“此子要求一個自足,可人生之多艱,必餘遺憾。縱觀千古,斷緣者唯道是也。可即便是道,仍須寄託於萬物自然之上,畢竟無物不顯聖。 所以大人,這位殿下是要逆天而行啊。此局兇險處就在於此,點睛召龍來,丘澤的天要變了。” “點睛召龍……好一個點睛之筆!本將軍今日算開眼了!” 話音未落,那人已瞬移至軍營,回到萬軍中。 如此歸位,象飛虎衝龍騰雲,方為辰局,舉國而祀,其民雖渺如一粟,亦全副聚力於一點,或主動或被動地,入了局。是國運當前,神擋殺神,魔擋殺魔之兆,如人自足,國亦如是。 馮陽子記得,當初陛下宴請眾賓客時,他於將軍席後看得真切,那位殿下於紅布上抓鬮,手上勁兒可大了,一把拉起紅布,高高往上一掀! 那紅布亦是得命,確乎有東風送喜之意,兜頭蓋臉,大殿之上,堂前靜默一片,唯有嬰孩懵懂的大笑,和那僅有最親近之人可懂的嬰語。 小太子被呈放在白玉階上,而紅布所罩,皆為歲宴獻禮,放眼天下,誰又值得個一國之君呢? “吾兒甚是可愛,貪玩得很。” 皇后明覺是否,未可知,但確是她離得最近,於是掀起這紅蓋頭,把怒笑的娃娃高高託舉,抱入懷中,承接眾人的眼。 所以回想當初,我就應該清楚,為什麼我一無所有,只是因為我早已選定了自己要走的路而已。 “母后,謝謝你,阿巖很高興來到這個世界。今天的雪,也跟小時候一樣白,真好。” 扶住靠枕,丘巖最後擁抱他的母親,與她耳語,與她一絲久違的親暱,然後親手剪斷這縷緣。 棋盤邊,黑白兩側,一邊是拭去唇角血跡的老皇帝,一邊是籠在一張紅斗篷下的小太子。 “父親,對不起,我到底沒能如你所願。” 丘巖算不上非常清楚目前的朝堂,索性就不選那個話題開頭了,不聊國事,還能聊些什麼,好像也沒什麼了,於是直奔主題。 孩子久未相見的面龐變得非常陌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段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