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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暖閣,走進帝皇心,王籍的下一站是太子的居所——東宮。 西陰冬月藏,東陽春日生,太子就要坐上那龍椅,哪怕將死也得滿血復活。 “殿下。” 未入門屏,他已嗅覺滿屋藥香。真正地踏入階上之地時,繞開屏簾,王籍看見一位俊秀的兒郎正抱書於床前,既作休息,也是學習。 “老師若要飲茶,便自己取一杯吧。” 太子身旁並無侍從,這是一個空檔,做事的人去了煎藥,而暗衛仍隱匿在暗處。 喬一埜每次看到這個與自己同齡,卻要揹負如此沉重的責任的太子殿下,就會覺得慶幸,慶幸自己不是史中人,但時而又清晰地認識到,當下的一切難道就不是歷史嗎? “殿下該歇會了,天寒,當再閤眼睡一會。無須爭那片刻勤罷。” 他其實沒資格這麼勸太子,畢竟他自己就是被“喬式學習法”給養出來的,效果好不好,他還能不清楚了? 小太子於是放下書卷,捧起懷中的暖手寶道:“老師可是要給我開小灶來了。自那日臥床後,老師還是第一次來我宮中呢……不知陛下安否?” 在探索世界的年紀裡,這位太子殿下早已知道自己並不在期盼中降生,相反,他認為自己帶來了動盪,朝堂上,許多不該有的心思,隨著他長大,越發地複雜,多變。 他也曾自嘲稱自己作東宮煞星。 王籍的禮數仍舊周全,喬一埜記得,史書裡的這位太子殿下,連一幅圖都未曾留下,眾多疑點,全數被一句話掩蓋—— 丘澤有子假死遁逃於二月初七。 是正統學派也不承認,他對丘麗澤的意義;也無人研究,他對丘麗澤或是亡國,或是復興的影響,只知此人並非日後龍椅所供之人。 “老師?” 小太子見喬一埜發愣,有些吃驚,第一次見王公機敏的缺處,這世間確乎無有完人。 喬一埜被蛇君警告【人設崩塌】,於是發揮拙劣的演技,閉目一笑道:“臣方才正思索如何使言語,去表達帝心之於殿下的關切呢。良久,才發現,只有一個詞可概括,榮寵。” “榮,寵?” 他臉上的疑慮過分顯眼,太子一向沒接觸過這個詞,這兩個字:何人以我為榮?更莫說寵。 於是明白,這世間萬物,並不全然佔得天地一絲寵愛。否則古國不會亡,否則古物不會銷。 天地作用於人心,本就無喜無悲,分外殘酷。 可能是同病相憐吧,喬一埜有點能理解小太子的心情,當年“丫丫”的不告而別,一夜之間,他與那個世界完全脫鉤,卻又深知,這世間有個誰,也曾與他一同歡笑痛苦,那份迫切的尋覓…… 它被太子殿下很好地壓抑,此行也如他名【丘巖】,一切都被很好地凝固在山體之內,化作堅硬的岩石。打一開始,就沒人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 握住暖手寶的兩手被主人家塞回被窩中,殿下他低頭,兩側發簾自然垂下,將他的臉藏起。 禮儀的標準勸告其不應失態,但將死之際,一切似乎都變得柔軟,與生相看,雖然脆弱,卻可反滲,是另一種別乎強大的情感。 “老師,我該高興嗎?” 微弱的迴音也要留在暗衛的耳朵裡,王籍看到了蛇君給的選項: 1.該高興,輕撫他的肩,拉近距離,鄭重承諾道,你會讓他好起來! 2.不該高興,告訴他,你就要“死”了! 3.將一切如實相告,但必須讓太子認為,這是來自陛下的榮寵。 三個選項,各有各的好處,喬一埜已經在這裡讀檔第三次了!前兩次,他分別選了1和2,兩個全然不同的結局。 結局1:暗衛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報給了劉將軍和丘麗皇,然後二月初九,太子殿下暴斃,究其死因,居然是因為我指甲縫有毒! 荒唐! 難道丘麗皇為了搞死萬蓬公把一整副棋具都淬了毒?!那我倆怎麼沒被毒死,簡直不可思議!後面我就莫名其妙被死刑了,連自己是怎麼毒的太子殿下都不清楚! 選【2.不該高興,告訴他,你就要“死”了】 結局2:太子假死遁逃,被劉將軍截獲,然後兵變,偽造丘麗皇要逼死太子的謊言,誰將登基大典上的不堪全部揭出,丘麗皇身敗名裂,被劉部架入陵寢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