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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史書上字裡行間都是“吃人”,但是,正因有的生命選擇了隕落,所以才有生命擔起責任;正義的主角,邪惡的反派,普通的配角…… 古卷《端道八部》被改編成電影,被造成這座金字塔,應該也印證了,一部分心聲吧。 “哎,蛇君,你打哪兒來的? 你去過【堰城】嗎?聽說那的【仙豆卷】很好吃,酥皮外裹一層甜沙,裡面有紅豆餡,沙茶餡。 哎,蛇君,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 與蛇同行,喬一埜一步一階,爬得累,卻又心裡癢,總想著去跟蛇搭個兩三句,好緩解無聊。 但蛇始終沉默,一直往前爬。 行吧,反正這塔是迴圈的,一遍又一遍,直到我把歷史上大大小小的事實都看熟記熟。 我就跟你耗著,一天,兩天,總有辦法讓你跟我說聲“你好,喬”! …… 爬了好久,喬一埜嘴皮子都要折騰壞了,也不見塔尖所在,更沒等來蛇的回答。 他終於是因為看不到盡頭而止步,想要歇息。而當他停下時,他身旁的蛇也吐吐信子,不再往前挪動,還要回頭,拉高身段,用一對金眼審視他。 這來之不易的等待讓喬一埜“噗嗤”一聲笑出來。實不忍為蛇所放棄,他艱難地抬起右腿,跨到上一階去,可左腿確實無力了。 真的得歇,這座由歷史堆積的金字塔,每往上攀一步都要向冰冷的規律付出心動的能量,直到閱卷之人登上塔尖,心麻神殆,方為進階。 然只一迴圈,更有一迴圈,此心堅冰再化春,所見是字不是人,所見是人不是字,方現文明。 “哎,蛇君,你先走吧,去看塔尖。 我到這就夠了。 人最偉大的地方就在於它使用雙腿行走在大地之上,而智慧,那只是讓腿學會運動。 哎,蛇君,你怎麼不走,如果你是人,你會做些什麼?要是我是一條蛇,我現在會好些嗎?” 喬一埜決定要勸走蛇,不拖累它。 但蛇不聽,蛇就是看著他,像透過他能看到什麼更深邃的東西。蛇吐吐信子,從尾至頭打了個長顫,像表演,似乎想激勵誰。 “哈,蛇君,厲害啊。” 他想伸手觸碰蛇,也終於伸手觸碰蛇,右手食指輕輕堵住蛇的嘴巴洞,不讓蛇信子進進出出。 可待他一鬆手,蛇又吐信子。 於是來回,一人一蛇互相逗著玩。 喬一埜的笑自出現後就不再消失。 歇一會還是有用的,笑一笑,喬感覺自己又有力氣了,剛要將左腿一塊抬一階。 就在這時,蛇輕輕咬住了他的右手食指。 指頭頓時淌下一縷血絲,喬呆了一下,仍就微笑,傻乎道:“怎麼了,蛇君,你是餓了嗎?可這裡只有我,你還太小,還吞不下我呢。” 蛇的眼睛從未轉動,一開始就盯住喬的眼,被他一手提溜起來時,也不意外。 那雙眼仍舊注視喬,就像在看另一部歷史。 冷冰冰的,一點情感都沒有,格外殘酷。 喬的笑淡了些,但依然溫和,他沒有甩掉蛇,而是托起它懸空的那段身軀,將蛇繞上右手。 細長的身段分別卡住手的拇指和虎口,穩當地佔據了喬的一部分。 既已得力,蛇鬆口。 待它再開口吐蛇信時,喬聽見蛇在講話。一點都不意外,喬相信自己夢裡出現的能跟自己對話。 “如你幻夢,端道八部,史詩長廊。我是通往塔尖的捷徑,你要試試嗎?喬,你好。” 蛇的聲音簡直就是喬的翻版,但喬不怵。 眾所周知,喬家書院不教捷徑,也不教大道,只教該教的路。之所以不教,原因有三,一是無用,二是無師,三是有規。 喬一埜哪怕學業再累,也鮮少有走捷徑的時候,因為老師說:“如要走捷徑,就得邊走邊找。 因為捷徑不是一條直路,它是一段一段的,每一段的路況都不一樣,此道人生註定分外精彩。” 精彩不等同於一帆風順,但不精彩,你也不一定就能活得一帆風順。 而大道,它真是一條直路,選擇它的人註定要一條路走到黑,要麼撞破南牆,到達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終點;要麼被南牆堵塞,困死而後重生,脫胎換骨,走出屬於自己的另一條路。 一直走中庸之道,喬一埜平凡無奇地透過每一次考試,完成每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