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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一埜確實是個呆子。 我的碗,阿孃的碗,他的碗,他總把魚分進我碗裡,然後自己攢些菜葉和大米飯,當然有肉,但是他吃得很少。 他說,他是註定要遁入佛門的,所以得提前適應適應日後的清淡生活。 喬家是【望川】的大戶,祖上出過冥界的守夜人,功勳壘滿了,給後代留下一堆豐厚的家產。喬一埜就是在這麼一個不愁吃喝的地方長大的。 還有哦,喬家家風可嚴了,早早就把富不過三代這個詛咒給打破了。所以,他們晚上還得上課。 每七天,還是十五天來著,就要做一次測試,那個叫小測,一般測的是你學會了多少;然後每個月會有大測,那個測的是綜合素質;還有季測,跟年終考,反正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考試。 也有很多標籤和等級劃分吧。 拿喬一埜舉例,他是四等的書生,四等的道人,四等的戰士…… 後面還有很多,他有一個專門的小東西用來記錄,每次測試後等級都會有變動。 一到三等是最厲害的,四到六等是最差的,掉出六等,那對不起,你要被淘汰了。 喬一埜每次測試都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間層,所以【賦能者】判斷,他成人後有很大的機率會遁入佛門,因為他實在太懶了,做事總不願出力,就是差不多,的確不太符合喬家的要求。 像這種敗家子弟,喬家是不會把他放出去影響自己在【望川】的聲譽噠,所以他會被打包送進寺裡,山上,好好修道,為喬家的家族運勢作祈福。 有點類似文明祭天的感覺吧。 懶懶地,聊丫趴在他的課桌上,伸個懶腰。 現在已經是晚上的9:30了,但他還在學,其他桌子上也有人,一般晚課是從晚上的8:30一直上到凌晨2:30的,剛好是冥界開門的時候,他們放學。 “聊丫,噓,保持安靜。” 喬一埜那個呆子,但凡哪隻眼看見我動一下,他就示意我噤聲。雖然我有前科,但他也不用這麼防著我吧!偽君子! 聊丫翻個白眼,抬腳踩過書頁,留下一個灰灰的腳印,然後跳到桌上厚厚的,比喬一埜還要高的書堆上,又繼續趴著,開始撥弄自己那書樓頂上的呆子喬特製貓抓板。 喬家的晚課不是大課,是自習課,每人一個特定的小房間,大桌子,大椅子,還有許多被堆在書架上的,各人日前正在學的書卷。 不是所有書卷都價值貴重,比如殘缺的舊書,這類他通讀一次後,就會把書卷拆下來裝成聊丫的玩具。對了,這裡的書卷不是紙質的哦,它是竹簡,但不是一條條的細竹簡,是整塊整塊的竹片。 竹片也因製作工藝不同分為不同的品級,能被聊丫抓爛的多數是質量不大好的易碎書。 “呲啦呲啦呲啦……” 睡飽了,我把爪子磨尖後,開始放縱,在小房間裡四處撲騰,追逐一個有彈性但彈力不大的小球。這顆球原本是白色的,後來被玩多了,就變得灰撲撲的了。 球往這邊滾,他非但不往這邊撲,而且要抬頭,觀察四周環境,然後輕盈起跳,彈出利爪,勾出桌腿,猛地往上攀幾步,才一個後仰跳,翻身,使四爪如籠,將小球嚴實困住! 可能是跟喬一埜待太久了,常規的狩獵技巧已經不滿足聊丫變強的渴望了。 他會去刻意地刁難自己,訓練自己的身法,讓自己不管在什麼角度都能精準靈活地調動身體的肌肉作應急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右前腳有點酸了。在小球又一次磕碰書架而後折返時,他一腳搭其上,腦袋剎那放空了會。 半晌,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然後,飛身竄上書架頂,居高臨下俯瞰那課桌上的風光。 只見喬一埜已經使毛筆把原先的一張白紙,畫作了黑紙。雖不知道多少筆畫,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聊丫不疑惑。 錨定一個落點,他輕盈起跳,落到喬的書堆上,非常穩,力度控制得越發到位了。 高高的書樓愣是連晃都沒敢晃一下。 “嘿,呆子,做什麼呢?學那麼賣力,也沒見你考試時考得多好。學再多有什麼用?偽君子。” 聊丫不滿地“喵嗚喵嗚”,但喬一埜也只是再次示意他噤聲道:“噓,還有兩個小時才放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