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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剛停,一個不吉利的人就衝我跑過來。 真晦氣…… 金眉稍蹙,荒凌宣心煩道:你怎麼回事?方忻也到這裡了? 方二:不清楚。 自從荒凌萱在綠林骨屋意境中看到荒草印閃爍,跟方忻斷聯後,她就知道方忻凶多吉少了,但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此情此景,再度相遇。 觀來人面色難看,額角帶血有剛包的繃帶,眼尾是揉搓的紅痕,他便本能地覺得厭煩。 托里似乎不具備人類該有的基礎共情能力。他冷酷無情地盯緊方忻的眼道:“誰撞的?” “車牌xxxxxx號的車主,警察已經找到地址了,但犯人住在“罪惡之都”格撻拉,沒人願意出警!” “他什麼車型?” “飃納,底盤很高,能上山過湖的改裝車。” “地址報我,在我回來前,看好他!” 方忻知道這一句的“他”指誰。 前後不到五分鐘,荒凌宣又踩死油門,在空無一車的公路上狂奔。 格撻拉座落在西洲西部與中部鐵路線相交的咽喉處,盛行犯罪,生活其中的人,無一例外不好鬥,幾乎人手一把槍。 這一整座城的主營業務收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各種亳無下限的暗黑勾當。 但托里.荒是格撻拉城主的“好朋友”,兩人合作已久,在外人眼中是格撻拉“合作伙伴”的好榜樣。 上車前,荒凌宣曾問過方二,為什麼原主白大褂的四個大口袋,會裝有兩把手槍,四個彈匣。 現在她切身體會到無間不禁槍的意思了。 原來是人人自危啊。 連警員都害怕被反殺,更何況普通人。 “方二,那個方忻的資料報給我。” “是,宿主! 阿迪.熙東.米格爾.劉。生於東洋,後於西洋留學,目前是聖托拉姆皇家歌劇院的實習生,以跟隨導師出演歌劇謀生。 他將與末日主角共同出演一個月後《人魚之戀》的歌舞劇。熙東與宿主你關係微妙,兩人既不陌生,也不友好。 所以宿主面對他完全可以不當人哦!” 東洋,據說千年前那場末日後,載貳紀蠻端再創時,東洋人被盡數編入太久,而無間則代表西洋遺民。 怪不得方忻跟太久那時一樣,還是一頭黑髮。 不過這個老古板將黑髮剪短,又長開了,看上去倒不是一副病鬼樣,反而還有點養眼。 荒凌宣見方忻與自己相處得毫不陌生,多少猜到方二口中的“關係微妙”是個什麼情況。 不過,這都不是當下最要緊的。 在罪惡都市問路,托里非常擅長,他開車來到肇事車主所在園區,二話不說就踹了這一片的安保崗,隨便挑一名保安,拿槍問路。 別問我為什麼不反抗,這崗美名其曰是“保安”,其實就是“城主的眼線”。我一開門就被一個金髮碧眼的城主熟人拿槍直懟額頭,傻x才反抗,好吧。 “兄弟,好好說話。” 我是不敢碰那支槍的,雖說它是殺傷力不大的手槍,但你也要看槍口指著哪呀! “獨眼醉漢——坎特,帶我見他!今天你倆註定死一個,明白?” “明白,明白!” 園區很小,在格撻拉市邊緣,這片都是危房,違規私建的一大堆,屬三不管灰色地帶,雖然還認格撻拉城主,但也只是給他一兩分薄面而已。 這片的人都認識托里的車。 坎特住在一所廢棄醫院改造屋的二層中間313號房,據說這家醫院的負一層就是格撻拉的原人皮加工廠所在地,所以經常鬧鬼。 房門沒鎖,荒凌宣開門的時候看見他正在藏錢,分節斷開的水管裡,一卷卷綠票被他用根木棍塞得嚴實。 看得出,他想從良,想好好做個人。 床頭桌面放著他給他女兒買的一個粉色書包,而他女兒的照片,雖然舊得泛黃了,但仍被釘在他妻子的黑白照相框上。 可惜了,你是個罪人啊。不贖罪就想被原諒,未免太自私。 往日還算安寧的大白天,突然涼意陣陣。 我的後腦被槍口抵住。 我太熟悉這份冰涼了。自從被迫搬到格撻拉賺黑錢以來,我無時無刻不承受著各種威脅。 活著的每一天,我都被人用槍指著殺人。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女兒! 那群瘋子攻陷這座醫院,抓走了她,我必須得救她。還不到一歲,她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