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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無法預知的。同一個晚上,當地的和尚所要承辦的道場,很有可能會超過了他們的能力極限。 在應縣,該辦的道場無論如何得辦啊!否則,會有人在後面戳脊梁骨的! 不要急。大和尚們自有辦法,他們可以借調外鄉的和尚,也就是請所謂的“客僧”。主家是不可以直接去外鄉請和尚的,即便是你去請了,人家也是不會來的。否則的話,豈不是壞了規矩! 明天一大早,就要去火葬場了。送葬的隊伍出發之後,老會計得帶著一干人,攜帶著相關的物什,去墓地做好準備工作。這些東西都得提前準備好了。因為明天主家的人幾乎都不在家了,外人又到哪裡找尋啊!趁著這會兒的一些空閒,母親將父親的牙刷、剃鬚刀等日用品以及那塊父親帶了大半子的中山牌手錶收拾收拾交給了老會計。 表姑父說道:“最好放張照片到墓裡去,才好呢!” 母親說:“達山好多年都沒有照過照片了。還真的是找不到照片呢!”想了想,又說道:“身份證上有照片啊。要不,就將身份證放到墓裡去吧?” “也行啊。” 母親從抽屜裡拿出了兩張身份證(分別是一代證與二代證),說道:“就把這張老身份證放到墓裡去吧,新的留著。” 表姑父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嘿!這人都走了,還留著身份證,有什麼用呢?都放到墓裡去吧!” 母親只好說道:“好吧。” 靈堂的大門口放置了一隻舊鐵盆,鐵盆的下方箍了一圈的鐵鏈子。鬱風得空就在舊鐵盆裡燒上一些紙錢。如果鬱風已經有了子嗣的話,這個燒紙錢的活兒,就是他兒子的事了。 鬱風燒了一會兒時間的紙錢,又到邊上有事去了。 妹夫出於孝心,跑過來,跪在那兒,接著燒紙錢。 蹦蹦跳跳地經過這兒的小外甥被妹夫拉了過來。 “給你外公燒燒紙錢!” 小外甥便也跪在那兒,燒起了紙錢。 這時候,坐在一邊的二姑父酸不拉幾地說道:“這個紙錢,只有做子孫的燒了才有用。你們在那邊燒,又有什麼用呢?全被你們家的先人給拿走了!” 小外甥沒什麼耐心,燒了一會兒,就又起身跑開了。 妹夫一直跪在那兒燒著紙錢。 二姑父一直在邊上嘀嘀咕咕的。鬱風聽在耳朵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忙完手裡的活兒,便拿過一個地墊 ,跪在那個鐵盆前,又燒起了紙錢。 這個時候,二姑父說道:“還是風燒的才有用啊!” 鬱風抬起頭來,用眼神看了看妹夫。 妹夫也看了看鬱風。 鬱風是想透過眼神交流,告訴妹夫:你不必再在這兒燒紙錢了! 他不好直說。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尷尬?可是,妹夫並沒有明白他的用意,更加畢恭畢敬地跪在那兒燒著紙錢。 鬱風真是不能急了!忍不住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等到各家各戶的燈火全部熄滅之後,整個村莊將是一片漆黑。 天色完全黑下來,已經有一會了。老會計走過來,對鬱風說道:“你馬上跟我去一趟土地廟。” 鬱風站起身來,跟著老會計向屋外走去。 老會計一手提著一盞帶有蓄電池的老式手電筒,一手抓著一根小拇指粗細的蘆葦杆,蘆葦杆的一頭繫著一張紙錢。 一路上,老會計說道:“這幾天,你爸爸的魂已經在土地廟裡了,正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已經走不動路了。到了土地廟後,你說一聲:‘爸爸,我帶你回家,晚上看戲去。’你爸爸的魂就會附在這張黃紙上了。你將這張黃紙扛在肩上,將你爸爸馱回來。” 鬱風應聲道:“嗯,好的。” 鬱風知道,這所謂的“看戲”,就是指請和尚來家裡做道場。 到了土地廟後,老會計將手中的電筒放了在地上。 鬱風這才注意到,老會計抓蘆葦杆的那隻手,還攥著一束香。 老會計先將蘆葦杆靠著牆放在了土地廟的供臺上,然後點燃了那束香。 在微弱的燈光下,靠在白色牆面上的那張黃紙非常的醒目。 老會計對鬱風說道:“先磕個頭,然後站起來,跟你爸爸說:‘爸爸,帶你回家看戲了。’” 鬱風向著供臺,非常莊重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