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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舍 “夢蝶這兩幅畫什麼意思?我剛又去了趟妝孃的寢房,到處都找了下,沒有畫了,我連床底下都看過了。”陽春撐在夢蝶的桌子上看了看面前的畫卷。 夢蝶嘆了口氣:“這兩幅畫都是冬日的風景畫,連個建築都沒有實在是不好判斷啊。”說罷站了起來,“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山舍等訊息。” 陽春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問,只是說:“萬事小心。” 夢蝶點了點頭拉門而出,不一會兒來到山舍外。 “謝木,出來吧。”夢蝶來到巷尾的轉角處喊道。 不一會兒謝木披著斗篷出現了,他貌似還有傷在身,一直撫著胸口,“夢蝶你的進度太慢了,半年多了你還在西城。” 夢蝶蹙眉:“你為什麼要殺妝娘?你知不知道這樣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麼?現在完全沒有血蠱的任何訊息!” 謝木咳了一聲:“妝娘這個蠢貨,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最後給了她那一掌,我們三個都留在北郊了,你以為呢?” 謝木有些憤恨,繼續道:“還有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務,別老想著趙音容了,否則別怪我替你解決了他。” 夢蝶忙攔下他:“你別動他,我會抓緊時間的。對了,師傅呢?我要見他。” 謝木皺眉:“師傅在安平,沒時間過來,現在你的上線就是我,怎麼?你懷疑我?” 見夢蝶遲疑,謝木復又抬掌在手中凝出一抹流動的黑色,“這是師傅給我的權力,夢蝶你和我作對就是和他作對,你好好想清楚。”說罷將那抹黑色甩下,轉身離去了。 夢蝶看到那抹黑色心裡不由一驚趕緊躲避,暗想看來真的是師傅的命令,這抹黑色她只從她師傅那裡見到過,不似常人的氣息,彷彿來自死地。 深深吸了幾口氣,夢蝶向山舍走去,只是在路過賣胭脂的小販時,還是停了下來,拿起一個口脂看了起來。 商人見到趕緊上前,態度殷切:“姑娘好眼力,這個可是最新調製的顏色,很是豔麗呢,最適合嫁娶的場合,若是日常還是這一款比較合適。”說罷將另一個口脂遞在了夢蝶眼前。 夢蝶卻還是看著這抹鮮豔的紅色,不鬆手。 商人不好再說什麼,任由著夢蝶看著,但還是提醒了一句:“姑娘喜歡可以試試。” 夢蝶這才取了一點出來,細細地在手指上摩挲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握緊了手,對商人道了句:“我要了。”然後就繼續往前走了。 商人看了看手裡的銀子,又看了看夢蝶的背影暗暗道:“看著不像啊,真是怪人,這麼豔的顏色喜歡卻又不用。”說罷搖了搖頭。 …… 在寢房又是好一陣的打坐,趙音容才壓下胸口翻湧的熱量,不住地咳了幾聲,擦了擦嘴角,又是一抹紅色。 趙音容逐漸煩躁起來,來到窗前猛地把窗戶一開,卻看見窗外有一人站著,嚇得他往後撤了好幾步,一口氣沒緩上來,又咳了好幾聲。 夢蝶也只是路過而已,趙音容突然開窗的動作也嚇了她一跳,不住地蹙眉,然後轉身看向他:“你幹什麼?” 趙音容暗想自己怎麼老是這麼不設防,不由地更加煩躁,說了句:“沒想幹什麼。”說罷就又把窗戶關上了,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夢蝶看了看他的身影,緊了緊手裡的口脂,最後又鬆了手。 兩人一個朝著樓下走去,一個朝著寢房走去,背對著背,越走越遠。 趙音容來到一樓,只見有些許人轉身看向了自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才發現臉上的面紗已經好久沒戴了,抬袖遮了遮,往門外走去,一路上總是有人盯著自己看,趙音容原本想冷靜的心更加煩悶,不由地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正走著,趙音容突然覺得有人跟著自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趕緊回身看去,卻看見嘉佩握著碧落,摘下冪籬來到他的身邊。 “小嘉?你怎麼在這?”趙音容放下手朝她笑了笑。 嘉佩抿了抿唇,來到他的身邊將自己的冪籬戴在他頭上,“從昨天開始我一直在山舍外面守著,想著你總會出來的。” 趙音容穩了穩頭上的冪籬,問道:“你在等我?” 嘉佩拉過他的手細細感受起來,“你這麼久都不來趟東郊,我怎麼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