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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木屋,靜謐淡雅,宇文君的心卻很難靜下來。
北寒菲帶著他與武宓來到了叢林另一頭,一條清澈溪流沖刷出潺潺之聲,溪流兩邊,生長著嫩綠草芽,生機勃勃,與世無爭。
宇文君隨意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盤膝而坐,抱元守一。
北寒菲言道:“聞溪聽心語,是每個人修煉之初必經歷的過程,而今你的境界已到黃庭巔峰,只差一步便是大黃庭,然而心思太亂,牽掛太多,還是要將老路重新走一遍才可正視本心。”
宇文君的心著實難以靜下來,忽然想起一事,言道:“我還有一位朋友在秘境之外,他無法透過那條長路,本意是帶他來碰碰機緣。”
北寒菲沒讓宇文君繼續說下去,平和言道:“你的那位朋友與你朝夕相處已有些日子了,多少都沾染了些你身上的龍游之氣,屬於他的機緣,未必是在這混沌空間裡。”
“安心即可,等你什麼時候靜下來,差不多也就入了大黃庭。”
宇文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知張本初眼下如何了。
北寒菲不再理會宇文君,而是帶著武宓順著溪流往上,約莫有五里路,有一汪水潭,水潭深處,有一柄生鏽的鐵劍。
武宓眉頭微皺,略有狐疑道:“這生鏽的鐵劍應當是斬殺蛟龍的,對我而言,並無用處。”
北寒菲笑道:“即日起,你就在這水潭之上凌空打坐,你將會受到殘劍的劍意洗禮,即可消磨你心中戾氣,亦能加固你的無敵戰意。”
“不要小看這柄生鏽的劍,它也斬殺過無極境界的蛟龍。”
武宓聞後,便不再猶豫,腳踏虛空,一步一步走至水潭上方,繼而打坐,水中寒意上湧,千絲萬縷的劍氣向上湧動,沒入武宓的體魄內。
四肢百骸頓覺生硬微痛,武宓不同於宇文君,她心裡沒那麼多事情思慮,故此很快便入定了。
安頓好這兩人之後,北寒菲回到了叢林木屋,黑獅子陷入了沉睡,在花叢裡一動不動,北寒菲有些失神的看著黑獅子。
一頭黑麒麟,都陪著顧雍經歷了許多風雨,她這位最牽掛顧雍的人卻始終空留遺憾,她有些羨慕黑獅子。
微微揮手,一道柔和的光輝沒入了黑獅子體內,無形之中助它洗刷掉血脈之中那些可以忽略不計的雜質,沉睡便是修行,還受到了某人的額外饋贈,反正黑獅子是沒白來混沌空間。
雙龍山內。
張本初不知在地上掙扎了多久,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這裡的大道法則,圖謀闖蕩那一條羊腸小道,追隨宇文君的腳步。
雲路卻和顏悅色的笑道:“以你現在的體魄闖蕩這一條長路,會死的很快,你的朋友知曉後,應該會很傷心。”
出發之前,宇文君曾向張本初明言是帶著他來雙龍山碰運氣的。
張本初也心懷期待過,不曾想以他的實力,連一條道路都無法透過,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堅持不懈努力修行,覺得有些嘲諷。
人間大地,若說王侯將相若有種乎,那實在是有違人道。
可在修行界,王侯將相是真的有種,有些人自出生起便是天賦根骨上佳,修煉一途幾乎不會遇到雄關險隘。
可有些人,一直都在面對雄關險隘。
他自認為自己一直都在恪守本心,可親眼看見武宓在恆昌宗大門口力壓群雄時,他的本心就動搖了。
張本初沒有對雲路做過多感慨,轉身去向了大山深處。
差距就在那裡,並非是他心裡不服氣,心裡難過就能彌補上的,可武宓在玉溪鎮時給他說過一句話。
“沒有捷徑,全靠死練。”
適應這裡的大道法則之後,他便可行動自如,山中也許會有某些前輩高人遺留下來的功法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