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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對薩德凱一陣腹誹,魔影已經漸漸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了一句話:
“第二道考核開始!”
伊凡霎時間如臨大敵,雙手張開準備隨時使用魔法,只見房間的場景再度出現變化,發現自己身處大平原的那一刻,伊凡不禁長舒一口氣,看來第二道考核也是給自己看魔影,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但轉念一想,萬一薩德凱這個死變態,又給自己看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辦?那可是堪比魔法的精神攻擊啊,念及於此伊凡瞬間緊張起來,準備隨時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一望無際的平原中,一座雕像拔地而起。雕像目測三十米來高,上半身有著熊腰、虎背,胸膛處是獅子的鬃毛;雕像有著四隻手,分別是狼爪、豺臂、豹手、鷹鉤;肩膀上頂著三個腦袋,分別是象頭、犀首、兕腦;背部插著十對不同的鳥類羽翼和昆蟲鱗翅。
至於雕像的下半身,就更讓人眼花繚亂了。腹部是肥碩的蛇軀,延伸到尾部又成了毒蠍的倒刺,期間生出形狀各異的腿部,有鹿蹄、牛腳、蛛腿等等。伊凡很快意識到,這尊雕像是獸神安威巴隆坦。
異口同聲的朝拜聲從後方傳來,伊凡轉身望去,只見數不盡的獸族朝自己納頭便拜,不,他們拜的是獸神,鋪天蓋地的聲音讓人心悸。先不說信仰是否虔誠,這種成千上萬人朝拜一物的場景,是很能衝擊人心的。
伊凡仍在思索考核的內容,這時晴朗的天空突然黑雲密佈,翠意盎然的草原也燃起了野火,上一刻獸族還在虔誠朝聖,這一刻便拿起武器戰鬥起來,而侵略者是……奧達剛帝國的軍隊。
看著和羅伯特他們一模一樣的銀白鎧甲從自己身前掠過,用騎士劍將不遠處的一個獸族斬首,伊凡開始思考這是不是那場龍獸大戰?在之後的戰鬥中,獸族節節敗退,他們尊貴無比的神像也被帝國軍推倒了、踐踏著。
伊凡還未看出個子醜寅卯,眼前的場景再度有了變化,還是一尊高大的神像,不過雕刻的是龍神奧杜因。龍神雕像沒有獸神那般細節眾多,就是龍族最本源的祖龍形態,身軀細長,脖子纖細,四足著地,雙翼寬厚。
而下一刻龍神雕像也被擊毀了,始作俑者是天上的閃電。
接下來又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神像,有騎士之神高文,生命女神萊芙,鍛造之神佛茲等等,幾乎伊凡在書籍中見過的所有神靈,他們的雕像和信徒都出現了,而無一例外的,這些神像都遭到了摧毀,他們的信徒都遭到了屠殺。
看到這裡,薩德凱的想法伊凡已經很明瞭了,他在讓伊凡看瀆神場景,但薩德凱的目的是什麼?準確來說他希望看到伊凡臉上是什麼表情?是憤慨還是無所謂?如果是正常人的話,那大機率是前者,然而第一道考核很明顯可以看出,薩德凱這傢伙腦袋絕對不正常。
所以伊凡就有些懵逼了,他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只能無語地看著一座座神像矗立,而後被推倒,週而復始反反覆覆,最後還無聊得打了個哈欠。
終於這道折磨人的考核結束了,房間恢復原樣,魔影再度出現在伊凡面前。
伊凡將一個哈欠硬生生憋回肚裡,以免自己表現得太過輕浮,雖然這大概沒什麼卵用。只聽魔影冷冰冰地說道:
“根據你的心率、脈搏、呼吸、表情、眼神等表現可知,對於神像被摧毀和信徒被殺害,你絲毫沒有感到悲憤或反感,甚至還覺得無聊……由以上幾點可知,在這個一切都為神所創造的世界,測試者卻是個堅定無比的無神論者。”
“因此我判定,第二道考核……”
伊凡聞言跟著緊張起來,但心中隱隱覺得自己會透過,因為薩德凱給他的感覺,就是個時常會讓人“驚喜”的人,果不其然,伴隨著冰冷話語說出的是:
“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