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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被隆多夫的話語挑動了好奇心,目不轉睛地望著老族長。有些秘辛是隻有族長才知道的,因此娜娜莎他們也是一臉的興致勃勃。
吊足了眾人胃口的隆多夫神情平淡,先是呷了口水,這才緩緩說道:
“第二個條件,是透過薩德凱大人設下的考核。”
伊凡神色一凜,沒有立即問考核是什麼,反而皺眉沉思起來。
見到伊凡沒有如預料中急衝衝地發問,隆多夫不禁有些訝異,心中高看了這位少年領主幾眼,果然他要比表面看上去那樣沉穩許多。隆多夫沉吟片刻,繼續說道:“雖然薩德凱大人已然逝去,但伊凡大人你尚未透過考核,因此只能算作我們的半個主人。”
“你們早就知曉了我的名字?”伊凡突然問道。
隆多夫愣了一會兒點頭道:“這是契約的效果之一,大人你的名字我們在第一天便得知了,此外我們還知道大人你是龍族混血。”
隆多夫沒有講考核的事,而是望著伊凡神色複雜道:“對我們來說,大人你目前還是有名無實的主人,是無法命令我們做任何事的,因為我們必須遵守上一個主人的命令——留守地底等候薩德凱大人的歸來。”
“因此大人你若想驅使我們。”隆多夫說到這時小聲許多,斟酌語氣道,“就必須透過薩德凱大人留下的考核!”
伊凡聞言微微一笑,話說到這個份上,隆多夫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礦坑族在地底的生活已經愈發艱難,怕是無法再挺過下一個百年,他們必須重新回到地面生活。而只有伊凡成為新的主人,才能使他們繞過薩德凱留下的命令。
然而伊凡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可能覺得這件事情無關緊要,不想花費更多的功夫;他可能是個漠視生命的人,壓根就不在意礦坑族人生死;他可能擔心考核太過危險,乾脆放棄這群生活在地底的可憐人。
所以需要展現族人的價值,礦坑族最大的價值是什麼?自然是高超的建築技術。也是想到這裡,伊凡才明白了那長長的階梯和走廊,還有那精緻的佛茲神像的意義,這是隆多夫有意展示族群巧奪天工的建築本領。
老實說這場談判雙方相當不對等,作為訴求方的隆多夫極度劣勢,他手上根本沒有吸引伊凡必須幫他們的條件,甚至唯一能做的是卑微地祈求伊凡。事實上若伊凡一聲令下,隆多夫會毫不猶豫地去跪舔伊凡的鞋底,他不能讓老族長失望。
如果談判桌上坐的是薩德凱這類人,礦坑族即使可以回到地面,想必後續也會被壓榨得生不如死。但幸好他們遇到的是伊凡,順手救人這種事情伊凡是不會拒絕的,更別說隆多夫展示的點的確打動了伊凡,他太需要這批傑出的建築師了!
面對著老人熾熱到近乎懇求的目光,伊凡微笑道;“我的確很想招攬你們,所以不用擔心,考核我會去嘗試的。”
“太……太好了!”
隆多夫激動得全身發抖,聲音卻因為壓抑而顯得極小,瞧那熱淚盈眶的臉龐,如果不是有桌子阻礙的話,他一定會下跪給伊凡行五體投地之禮。
湯普森和多莉婭交握著雙手,兩夫妻深深望著對方,眼中噙滿了滾燙的淚水,看得伊凡一直擔心他們會不會親下去,這可有點兒少兒不宜啊。
娜娜莎皺著好看的臉蛋,嘴巴扁扁的,低聲抽泣著,使勁地抹著掉眼淚的眼眶:“娜娜莎終於可以回到地面了嗚嗚嗚,我還沒有見過白天的地面是怎樣子的……”
“娜娜莎不哭哦,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愛麗絲坐到娜娜莎身邊,溫柔地幫小女孩擦眼淚,用的還是那張白麵巾,每當這時愛麗絲總會露出母性光輝,讓伊凡忍不住多看幾眼。
氣氛逐漸走向閤家歡的方向,伊凡想起一事對隆多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