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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與紅姐雖然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大姐,但大姐面臨的卻是一個巨大的難題,雖然作為工廠裡一位出色的車工,但大姐也只是普通工人,突然安排2個人進廠,還是具有非常大的挑戰。
而對於剛來到工廠的妮娜與紅姐,首要解決的問題,其實是吃。
在90年代的沿海城市,物資依然是匱乏的狀態,對於內陸勞動力來打工的人們,也都還輪不到下館子的地步。
大姐也沒把妮娜與紅姐當客人,直接拉著兩人就上工廠飯堂吃飯。
“妮娜、小紅,你們多拿兩個碗~”大姐把碗塞兩人手裡就進了飯堂。
走進飯堂,並沒有單獨給兩人打飯,“老鄉們,老家來親戚了,老規矩啊~”
“好嘞~”
“你們兩個,來這邊坐!”
“……”
來自湖南的老鄉們,招呼妮娜與紅姐坐下後,紛紛拿起自己手中的碗,每人分一點剛打出來的飯菜,就這樣兩人剛好吃飽。
晚上三姐妹擠在一起睡,大姐也看得出妮娜心情很不好,本該上學的年紀,不得不輟學出來打工,大姐沒有說任何負能量的話,一直是鼓勵支援妮娜靠自己雙手去奮鬥。
就這樣,每天吃飯的時候來工廠飯堂分飯吃,其餘時間找找工作,大姐則是掛心兩人,整天託人打聽哪裡招人。
這樣度過了幾天之後,透過老家一位叔叔,介紹他在ZS市三鄉鎮那邊工作的玩具廠有招工。
大姐把妮娜與紅姐送到了他那邊的玩具廠,買齊生活用品還給了不少零花錢,再三囑咐紅姐要好好照顧妮娜,此時13歲的妮娜,個子小、稚氣未脫,就是一個小孩。
好在妮娜與大姐工作兩地的距離也不是太遠,妮娜是常常想去看大姐。直到在玩具廠工作了一個多月,因為每天都要自己吃飯,發工資的時間又拉得很長,口袋裡的錢很快就吃完了。
“紅姐,我們去找大姐拿錢好不好?”
“大姐也就是普工,沒什麼錢~”
“現在沒錢吃飯,包子都買不起,怎麼辦?”
“……”
“走路去,你走得動嗎?”
妮娜高興地跳了起來,“可以走的~”
妮娜和紅姐商量著去大姐那邊拿錢吃飯,因為沒有錢,坐不了公交車。於是倆人從早上5點多,從ZS市的三鄉走路到Zh市的金鼎,距離是超過了15公里。
因為兩個女孩子要走這麼遠的路去見大姐,一同在廠裡打工的老家一個大哥哥不放心,擔心她們走丟了,就走路要送倆姐妹過去找大姐。
本來也就是兩三毛錢車費,三個人不到一塊錢,結果三個人硬是走路走到了大姐的工廠。
三個人又累又餓、走走停停,從早上天剛亮5點鐘開始走,到達Zh市金鼎大姐工作的工廠,已經是中午了。
大姐見到妮娜與紅姐,倆人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的時候,大姐哭了,哭自己沒有能力顧不住自己的姊妹。
“造孽噢~,餓得可憐,還這麼小……”大姐看到倆人的時候哭得很痛心。
當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姐和以前一樣分飯給紅姐與妮娜吃,因為當時去了三個人,當天也沒有那麼多老鄉朋友分飯給大家吃。
紅姐見大姐把饅頭掰開好幾半分給妮娜和自己,忍不住哽噎起來。
“大姐,我夠吃了~”
“多吃點,你們走了一個上午的路!”
“夠了,大姐,你也吃點~”
“……”
大姐把飯差不多都分給了妮娜和紅姐,然後自己悄悄吃了幾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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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那個時候,大姐也沒有多少工資,工廠又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