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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值嗎?」,足矣了卻所有問題。
但與唐晟的這場兄弟情,只怕是再難收場了。
這件事最終還是驚動了呂梁。是夏然給了警方呂梁的電話,說他被人打了,讓他帶著律師一起來。
呂梁是帶著律師匆匆趕來,才發現原來打夏然的人是沈昀棠。
既然是沈昀棠的事,他便做不了主了。
只見他一臉凝重地走到門口不知給誰去了通電話,回來後冷冷望了狼狽的夏然一眼,終於在保釋申請書上簽了字。
「他把我打成這樣,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夏然並不買帳。
呂梁笑了,那個笑容似乎能結出冰碴子來。
「別自不量力。夏然,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來給你擦屁股。」
幾個人狼狽著走出派出所大門,沈昀棠遠遠便看見徐皆的車也停在路邊上,人坐在車裡,透過車窗遙遙地瞥了一束目光過來。
「人多眼雜的,就別在這兒耗了。」呂梁轉過頭來瞪了夏然一眼:「上車!」
夏然沒應聲走下臺階去,卻沒進呂梁的車,而是理直氣壯地鑽進了徐皆車裡。
呂梁轉眼望著沈昀棠,見他嘴角烏青一片,不禁皺了皺眉:「昀棠,昨晚兩個人都喝多了,他不可能是有心讓唐晟去動那車的……」
「對不起。」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道歉,目的只是為了讓呂梁別再說下去。
夏然有多齷齪他自己知道就夠了,旁人自有旁人的評斷,他實在沒有必要去說三道四、咄咄逼人。那樣實在是就太難看了。
但當他抬起眼來,見夏然委屈地趴在徐皆腿上哭,徐皆自始至終也無動於衷。他最後的一根線就徹底崩斷了。
媽的,什麼難看不難看。
徐皆似乎也察覺到他頭來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凌空相對了片刻,沈昀棠就很快避開,獨自拾階而下,再未去看一眼,只管不顧風度地孑然離去。
「沈昀棠,你去哪裡?」他聽見徐皆在身後叫他。
是啊,他又要去哪裡啊?
這麼多年了,為什麼要走的還是他?
一念閃過,甚是怨毒,卻也痛快。
他沒再去壓抑心中的的惡意,回頭走向徐皆坐著的車窗邊。
「你不是說要跟我回家嗎?」
他用帶著成年人暗示的口吻,若有似無地去蠱惑眼前這個人。
「你現在還想去嗎?」
這大約是一場最最荒誕卻旖旎的白日夢。
在徐皆眼裡,沈昀棠大概就是那勾魂攝魄的妖精。
就因為沈昀棠這輕輕慢慢的一句話,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走下了車去,被沈昀棠牽著鼻子勾走了。
沈昀棠離去時還不忘報以夏然一記嘲諷的微笑,雖然那個笑容在他嘴角稍縱即逝。但他確定夏然看得分明,呂梁也看得分明。
他知道他一定是在幹一件壞事,不然怎麼會感覺如此之好。
作惡實在太過快活,為善卻是如履薄冰、步步為艱。
沈昀棠一路上都神思飄忽,壓根沒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個徐皆,更是不知道那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
徐皆看著沈昀棠嘴角有傷,青紫了一片,讓人很想吻上去。
他的腦海中那些虛妄的幻想又一次復甦,連心也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車停在沈昀棠家樓下的時,徐皆才發現沈昀棠就住在那家奶茶店對面的另一條街道上。
這就難怪昨天他路過,竟那麼湊巧地能碰上他。
一個微妙的想法在他心中破土而出,可他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身邊人一把握住了手。
徐皆看不見他的臉,只任由他牽著自己一路穿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