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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璋思考了二三十息,果斷下令。
“大家把身上的朱漆皮甲都脫下,快!”
他們打著朱雀衛的旗號,自然穿戴著朱雀衛特有的朱漆皮甲和皮頭笠。
“還有頭笠,腰牌,都收起來。旌旗也捲起來。王大頭,你帶著五個人,把大家的皮甲頭笠,還有旌旗收在一起,看好了。
大家穿普通衣服就好,用幞頭和抹額。快,快!”
劉國璋一邊說著,一邊自己脫皮甲。
皮甲比鐵甲好脫多了,大家很快就收拾好。
“狄萬仞!”
“在!”
“你帶著二十個箭術好的兄弟,躲在路邊的樹林裡,等我的號令。”
“是!”
“楊效節,張猛!”
“在,你倆帶著十個人,傢伙配齊,跟著我去打劫。”
“打劫?”眾人面面相覷,不明就裡。
“走了!大家記住,你們現在不是朱雀衛,也不是花郎黨,更不是什麼禁軍,你們就是一群潑皮流氓。”
劉國璋大喊一句,策馬走了兩步,又停住。
“怎麼了二郎?”
“你們說我這杆銀龍鐵槍,是不是很顯眼?旁人一看就認出我是劉二郎?”
“是的。哥哥,你這杆銀龍鐵槍在玉津園殺出名。”
劉國璋把鐵槍取下,丟給狄萬仞,“狄三郎,替我拿著,待會接到命令衝出來時,再給我。”
“好。”
“走!”劉國璋一轉馬頭,率先跑下山林。
開封城到封丘縣城的直道,是一條大道,南來北往的商旅很多,絡繹不絕,其中兩輛馬車格外顯眼,引人注目。
良馬,永遠是大宋朝最缺的戰略物資,一直以來,都是靠與北遼西夏的椎場交易獲得。
熙寧年間,拓邊河湟,終於有了一處馬源地。但是那裡時得時失,非常不穩定。
良馬大部分給了軍隊使用,只會流出少部分。
當今官家好玩樂,喜馬球,所以天駟監多有良駒,卻不是一般官宦能用的。
物以稀為貴,就算權貴官宦人家出門,在開封城內外,多半也坐的是牛車或騾車。只有稍遠一點,又是那種大富大貴人家,才會坐馬車。
因此大家會判斷出,賊人們受到威脅,肯定會拿馬車上的人做人質。
突然看到一支騎兵衝出,對著兩輛馬車圍去,眾人紛紛閃開躲遠。
前面那輛馬車是主車,箱體青色,車頂四脊紅蓋,上有飛鸞,四面錦織帷帳。
後面是副車,普普通通的兩輪立箱馬車。
有四位騎馬護衛,六位步行隨從。
見到有人衝來,立即把主車團團圍住,為首的護衛上前大喝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何方的賊子,敢在皇都城外攔道?不知死活!”
劉國璋衣衫鬆鬆垮垮,幞頭上還插著一支路邊摘來的野菊花,叼著一根草杆,比潑皮還要像潑皮。
“爺爺攔路找人,從不分白天黑夜,也不分城裡城外!”
“你是什麼人!想死嗎!”為首的護衛大喊道。
“你爺爺我是楊內相的弟弟,楊內相啊!知道是誰嗎?楊戩楊內相,有沒有被嚇住!
哈哈!我聽說封丘城過來一位小娘子,長得跟天仙似的。所以,今天這路上過往的馬車牛車,統統要檢查一遍。”
看到劉國璋慢慢逼近,為首的護衛急了,拔出單刀來,“你知道攔著的人是誰嗎?就算楊內相來,也得在一旁站立恭迎!”
“切!”劉國璋不屑地冷笑一聲,“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家哥哥,除官家外,怕過誰?就算是蔡太師,也不敢走在他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