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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子嚎啕大哭,宋辭晚心念電轉。
堪比化神的高等詭異究竟能有多麼恐怖,這可能,都要超出在場眾人的想象。
畢竟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先天三轉,也沒有一個化神修士。
人對於自己不曾達到的境界,總是很難有一個準確估量。
更何況,在詭境當中,詭異往往具有主場優勢,而修士的實力反而受到壓制。
這很危險,但作為活人的一方,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生機。
就比如當初宋辭晚在富貴村,那個時候的宋辭晚還只是化氣期,可她在找到規律以後,卻能傷害到村莊級的巨人村長!
固然,後來破除詭境的時候少不了煉氣期的赤華仙子相助,但宋辭晚也不妄自菲薄,她認為當初的富貴村能夠被破解,她所起到的作用也同樣至關重要。
由此可以想見,只要找到詭異的漏洞,或者說詭異的弱點,再強大的詭異也具有戰勝的可能。
宋辭晚就這樣站在當地靜靜看著高夫子哭,同時心中萬般推測,次第湧動。
摸約過了小半刻鐘的時間,眼看那天上的暖陽行至中天,坐在地上的高夫子哭聲漸弱。
又過一小會兒,他哭著哭著,卻是睡著了!
是的,高夫子居然將自己給哭得睡著了。
只見他閉著眼睛,蜷著身子側躺在溼濘的泥土地上,稚嫩的小臉上濺著灰突突的泥點子,一身髒汙,看起來真是弱小又可憐。
要不是經歷過先前的恐怖,誰又能想到這居然是個可怕的詭異呢?
在場的學生們都沉默著,眾人互相對視,沒有誰肯先打破這種沉默。
最後還是謝雲祥沒忍住,他小心問宋辭晚道:“辛兄,這、這眼下……我等該如何?”
宋辭晚見眾人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焦左也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當下便反問焦左道:“焦兄你進過村,不如請你說說我等該如何?”
焦左是進過村,但焦左在村裡卻是被村民給當成驢在驅使!
這對焦左而言,無疑是此生莫大恥辱。
但焦左的心理素質倒也當真不錯,他原先心如死灰,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此生都要被當作是驢,甚至是要以驢的形態死去,這是焦左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現在宋辭晚將他救出,在高夫子的治療下,焦左還恢復了人的形態,他原先的求死意念自然也就淡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剛剛從驢的形態下脫離出來,能夠像人一樣直立站起的時候,焦左的背其實還是有些不自覺彎曲的。
這不是他不想站直,而是他站不直。
他也不會告訴別人,那個時候的他其實無時無刻不存在著一種彎下背,並且四肢著地的衝動。
他不說話,也是因為他一直在與那種衝動對抗。
到後來,宋辭晚與高夫子對話,高夫子一直將焦左稱作是“驢”,宋辭晚卻刻意迴避驢的說法。
說著說著,當宋辭晚提到“扶人之危,賙人之急”,而後高夫子認同了她的“扶人之危”時,那一刻,焦左忽然就感覺到,一直壓著他彎下腰的那種衝動,開始減輕了!
等到宋辭晚與高夫子的辯論越來越深,乃至於高夫子竟嚎啕大哭,說宋辭晚“說得對”,到那一瞬間,焦左才真正有一種從畜生道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的輕鬆感。
他的身體越站越直,脊背越來越挺,他的心情自然也是越來越昂揚。
他終於從變成驢的危機中解脫了出來,他重新做回了人!
焦左不意外宋辭晚稱呼自己為“焦兄”,能夠準確說出自己的姓氏,他面對宋辭晚的提問,面上淡淡道:“我在村中,見過高家的住宅。”
這句話有點玄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