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利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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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顧老夫人放進去的,那東西一定是千真萬確的了。白芷能猜到顧老夫人為何強打起精神——她應該是自知沒幾天好活了,所以要把這兩件能讓不少人抄家滅門的東西深藏起來。
顧宴遲遲不願說的真兇,景王之亂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白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人心……可真是難猜啊。
臘月二十三。
按年關的習俗,今天要打掃屋子,白芷不想讓灑掃下人進屋來,便自己拿上掃帚和抹布水盆清掃。儘管侯府明年就沒了,但起碼這個年還得在這過,白芷打掃得十分認真,角落縫隙裡都擦了一遍,討一個除舊迎新的好彩頭。一天下來白芷累個半死,晚飯都顧不上吃,就一頭栽倒在床榻上歇著了。
“屋子看著不大,掃起來怎麼這麼大,東西這麼多。”白芷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道,“到了青縣可得買個小點的宅子。”
門外忽然傳來極其急促的叩門聲:“白姑娘,我是方知恆,有要緊的事求白姑娘幫忙。”
白芷一下子坐了起來:“門沒拴,進來吧。”
方知恆撞開門,慌慌忙忙地小跑進屋,身上竟還是穿的單衣,白芷皺眉問道:“楚雲川出什麼事了?”
從那封問他回不回來過年的信後,就再沒了回信,白芷還道他手上事多終於顧不上說廢話了,但是看方知恆這樣子,顯然是出事了。
“白、白姑娘,速速隨我走一趟北境。”方知恆喘著粗氣道,“時間來不及了,路上我再細說!長風!跟我走!”
“啥?”
臘月二十五。
北地十九城藏在白茫茫一片厚雪中。
楚雲川獨坐在一家小酒館的二樓裡。風雪隔在窗外,他面前一個爐子上咕嚕嚕溫著酒。整個破舊酒館裡只有這裡亮著一豆光。
樓下的木門咣噹一聲被撞開了,來人身披風雪,蹬蹬蹬地踩著老舊的木頭樓梯走上二樓,一屁股坐到楚雲川對面,藉著爐火烤手:“北地怎麼這麼冷,好傢伙,我差點凍死在路上,你就準備了這麼個破地方迎接我。”
楚雲川給她倒了一杯熱酒,笑道:“長風今早才給我傳信說你要來,北地瘡痍,實在找不出什麼好地方了,只能在這裡將就一下,你多擔待。”
來人摘下兜帽,正是兩天前的夜晚,被方知恆帶走了的白芷。她擺擺手:“我不喝,這一路上長風把馬駕得跟筋斗雲一樣,我現在看什麼都想吐。”
爐膛裡的柴火快燒盡了,楚雲川用火鉗夾起幾塊乾柴塞進去,撥弄幾下,爐光又噼裡啪啦地旺起來:“十里之外有個小驛站,尚能歇腳,你若是實在難受,待會我便送你去那裡,喝點白粥墊一墊。”
白芷來回搓手,烤了好一會兒火後終於緩了過來,問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去?”
“我在這裡還有事沒做完。”
“我千里迢迢跑過來,可不是為了喝碗白粥。”白芷看他一眼,“你不在,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楚雲川搖頭道:“方知恆實在沒數,你不該來。”
“該不該來我都來了。我是沒想到,你要做的事竟然都不告訴方知恆,要不然他怎麼會把我拽過來勸你迷途知返。”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你們的計劃唄,方知恆一路上跟倒豆子似的,把你們的什麼計劃什麼老底漏了個溜乾淨。”
“既然如此,我聽你說。”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聽。”
“嘿,態度倒是挺好。”白芷道,“是不是打算左耳聽右耳冒啊?”
楚雲川被說中心思,垂下眼睫又去撥弄爐火。白芷接著道:“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勸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