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曾經,受過很重的傷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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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祈緊咬著牙,額頭上汗水滴落下來,胸膛劇烈的起伏,他似乎是想透過呼吸來減弱剛才那一下,所帶給他的痛苦。
但顯然,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陸祈看了一眼,沾有大片血跡的白色裡衣,沒什麼光芒且透露著虛弱的眼睛裡,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嫌棄,僅僅猶豫了一秒,陸祈就把這件衣服給丟到了地上。
白日裡跟在秦冥身邊,隱瞞自己的身份,直到現在,他自己偶爾也會忘記,他不僅僅是秦冥身邊的侍衛小六,他還是陸家那個小子——陸祈。
被一副面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秘密,在深夜無人的這一秒,終於透露出一絲陸祈過往的驕矜模樣。
陸祈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床榻邊緣平緩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一旁的櫃子,裡面有乾淨的衣服,還有一大盒瓶瓶罐罐的藥。
陸祈手剛伸進櫃子裡,看到自己掌上的血跡,又收了回來,環視了一圈屋內,然後腳步虛浮的,走向木架上的水盆的位置。
身上劍傷的傷口,血流不止,陸祈面不改色的把手伸進水裡洗乾淨,然後從拿著白色面巾把身上留下來的血,擦拭乾淨。
鏡頭裡,賀嶼新在演給自己擦傷口的時候,一直是繃著一口氣的,彷彿這口氣如果松了,陸祈就再也沒有力氣去擦拭傷口。
一番操作下來,陸祈的臉色更難看了,白的像是一張紙。
慢慢的挪到櫃子旁,把衣服和藥拿出來,陸祈在床榻邊輕輕坐下,在一瓶瓶藥中,撿了一瓶出來,然後一手拿著藥瓶,舉到嘴邊,將瓶塞拔了下來。
藥粉倒在身上的那一刻,陸祈幾乎要咬碎了牙齒,這是陸府以前多年上陣殺敵,所研究出來的,對付刀劍傷最有效的藥,見效快,好得快,唯一的缺點,就是藥粉倒在傷口上的時候,疼痛程度比挨傷時還要疼十倍!
少年時,陸祈在戰場上若是受了傷,都是父親或者兄長給他上藥的,旁邊還得有兩個小兵幫忙按著他,防止他太疼而掙扎。
而此刻的陸祈,沒有父親兄長,沒有按住他的小兵,疼痛的程度也不比那時候要輕,但陸祈已經學會了,自己承受這一切,坐在床邊咬著他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來的乾淨衣服,額角青筋鼓出,額頭豆大的汗滴,都顯示著,陸祈此刻所受的痛苦,可他也只是會在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閉著眼睛悶哼兩聲。
彷彿痛意都隨著那兩聲悶哼煙消雲散似的。
盛瀾清靜靜的站在門口,聽到裡面賀嶼新時不時傳來的低聲痛呼,心被揪成了一團。
盛瀾清胸口悶悶的,雖然自己心裡明明也清楚,這是在演戲,嶼新只是在演受傷時的模樣而已,但可能是小朋友演受傷的戲實在太逼真,總是讓他產生,賀嶼新真的這般痛過的錯覺.......
臥房裡,已經演到了陸祈自己給自己纏繃帶的戲份了。
陸祈一隻手,困難的給自己纏上白色綢帶,連牙都用上了,才勉強給自己包紮好,陸祈狼狽的癱坐在床沿,愣了好半天,然後苦笑一聲,對著虛空喃喃道:“爹,大哥,我可以自己給自己上藥了,是不是代表,代表......我也長大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陸祈沒有哭,剛才給自己上藥時那麼痛,陸祈也沒有哭,可是當他抖著聲音,說出這句話時,嘴角雖然微微揚著,眼眶卻紅的嚇人,水霧蔓延上來,盯著虛空的一個點,卻始終不肯讓那滴淚落下。
鏡頭裡,陸祈的背影孤獨又脆弱,往日裡一直繃直的脊骨,在今夜,疲憊的鬆了下來。
陸祈彷彿看到了嘲笑他的兄長,剛伸出手,摸一摸那虛空,就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
“‘卡!好,過了!”導演喊道,然後毫不吝嗇的當著眾人的面,誇獎道:“小賀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