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見馬車距離皇宮越來越遠,湯茵實在有些按捺不住,率先開口。
湯茵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玉璜,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沈亦清神情平靜道:“夫人還認得出來它的主人是誰嗎?”
說著,她把淡黃色的玉璜從腰間解了下來,捧在手心遞到湯茵面前。沈亦清目不轉睛地留意著湯茵此時極為複雜的神情,還有她帶著些顫抖緩緩伸出的手。
湯茵的指尖觸碰到冰涼如水的玉璜,整個人就像被固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燕雲易自然不知道她們意有所指的背後是什麼隱秘的內情,只是他此時更在意的反倒是沈亦清。
他試圖表現得足夠平和,可還是不免有些急切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聞言,沈亦清的態度算不上溫和,只是言語有些淡漠地回應道:“將軍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還是覺得今日我的出現破壞了你的好事?”
燕雲易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沈亦清道:“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意思,你也不用對著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做任何解釋。只不過,我希望你也不要誤會。今日之舉不是為了你,純粹是為了完成一個故人所託。我很願意成人之美,也誠心恭祝你與梁傾月能夠永結同心。”
說話的時候,沈亦清的眼神依舊只是注視著湯茵止不住摩挲著玉璜的模樣,甚至沒有側過頭來與燕雲易有過哪怕片刻的視線交匯。
能看得出來,沈亦清的情緒極差,說起話來的語速與口吻有著明顯咄咄逼人的架勢。
燕雲易知道,現在不管自己說些什麼,她都未必能聽得進去。他想著來日方長,有些誤會總能解得開。
恰在此時,湯茵觀察到玉璜內側有些已然乾涸的血跡,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而來。
她趕忙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是不是遭遇什麼不測?”
沈亦清滿是安慰地說道:“夫人,您先冷靜一下。我可以慢慢向您解釋,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樣......”
湯茵道:“你就實話實說!我還有什麼是經受不起的,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望著她看似堅強,但是已然明顯慌亂的眼神,沈亦清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就算能夠隱瞞一時,她終究也會知道真相。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只有她本人能夠決定什麼是對自己更合適的選擇。
沈亦清道:“是,芸娘......已經不在了。”
隨後,整個車駕之中都持續了一段極為漫長的沉寂。外界的喧囂與車軲轆的規律響動聲好像離得很遠,這個密閉的環境之中只留下與世隔絕的壓抑氣氛。
“停車!”
忽然間,湯茵高喊一聲。車伕不敢忤逆,趕忙緊急將馬車剎停下來。
湯茵二話不說,用手提著自己的裙裾,兀自跳下馬車,朝著東南方向快步疾走而去。燕雲易與沈亦清根本來不及阻攔,只得緊緊地跟在身後追了上去。
半路上,沈亦清沒有站穩,踉踉蹌蹌險些跌倒,燕雲易趕忙及時扶穩她的身形。
無意之中,燕雲易看見她的手腕隱約有些傷痕。
沈亦清趕忙將手縮了回來,禮貌而有些疏遠地說道:“謝謝,不勞煩將軍。”
說完,她便急著抽身要走。燕雲易眼疾手快,稍稍側身擋住她,趁機將她的衣袖向下拉了幾寸。隨後映入眼簾的,便是觸目驚心的數條鞭痕,有不少還沾著血,微微有些紅腫。
他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地望著沈亦清,可她的臉上只有冰冷而淡漠的神情,卻在無意之中避開了燕雲易的眼神。
燕雲易不死心,順勢又檢視了她左手的傷勢,除了同樣明顯的痕跡之外,還有左手腕上那處反覆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