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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清只覺得被人猛地丟擲去一樣,身形不穩,重重地砸在一見廂房正中央的圓桌上。這裡的佈景居然滿是異域風情,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為了這幾個北涼人而量身打造。
她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轉過身捂著有些吃痛的手臂就想要破口大罵。但是一想到還需要倚靠他來重獲自由,隨即在臉上浮現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沈亦清故作溫柔,可是出口語氣依舊生硬地說道:“公子未免有些太激動了,我......”
話音未落,其人在她對面索性將面上罩著的半扇面具隨手揭下,丟在地面上。沈亦清也在瞬間認出來,這個便是當日將她綁架到雲來閣的其中一人。之所以記憶猶新,因為在瞬息之間,他險些就真的奪取沈亦清的性命,她對那雙毫無情感的眼睛記得格外清楚。
蕭念並沒有打算和她周旋下去,直截了當地問道:“是燕雲易派你過來的?”
沈亦清冷聲道:“怎麼會是你。”
蕭念道:“我問,你答。多說一句話,我取你性命。”
沈亦清向來不怕惡人,更不懼怕被別人威脅,瞧著他一副冷漠的表情,可是字裡行間卻是有問題要向自己確認,她就更加不受恫嚇。
她凌厲地盯著他的雙眼逼近道:“堂堂北涼王,事無鉅細都身體力行,還真是敬業。”
蕭念可不是說說而已,剎那間已然用手扼住沈亦清的脖頸。與他寬厚的手掌相比,沈亦清纖細的脖子就像是隨時會被輕易折斷,甚至能夠清晰看見他手上稍稍用力留下的痕跡。
他並無耐心地威脅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沈亦清能夠感覺到喉頭收緊,只是對著這樣一個冷血殘酷的暴君,她硬是咬緊牙關閉口不言。有本事他就活生生地掐死自己,就像他說的那樣,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更費力。
正當二人僵持之際,杜伏與拓拔軒也已及時趕到。
拓拔軒最是沉穩持重,凡事喜歡謀定而後動。他知道蕭念不是一時衝動之人,之所以會對沈亦清這樣毫無抵抗力的弱質女流下這麼重的手,一來是因為近來的局勢波譎雲詭,根植在北涼的細作屢次蠢蠢欲動,他們卻無從下手;二來,在極樂樓撞見燕雲易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好訊息。
他們眼下正在追蹤幕後黑手,要是沈亦清不能在短時間內解釋清楚,那麼要麼這些的始作俑者就是大梁燕家,要麼就是有更復雜的緣故。雖然人前的蕭念視大梁為不除不快的對手,但是拓拔軒清楚他在內心深處還是與燕雲易有惺惺相惜之情。如今眼見為實,他不免會更為急迫。
拓拔軒趕忙勸阻道:“主上,不可。”
蕭念並未回過頭來,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沈亦清,只是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只能讀出毫無畏懼的抵抗色彩。她所呈現出的濃烈個性,極為鮮活而直接。
此時拓拔軒的到來也算是恰到好處,幫助蕭念及時冷靜下來。
他鬆開手,任憑沈亦清蹲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看著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拓拔軒趕忙道了些熱水,遞給沈亦清,溫和致歉道:“少夫人,喝點熱水緩和一下。實在抱歉,世人以為京都的失蹤案是我北涼所為。人言可畏,我們只是急於知道真相,多有冒犯。”
這是沈亦清第一次見到拓拔軒,他與燕雲殊所具備的氣質有些相似,但也多了些北方人的率真與幹練。在沈亦清的眼裡,不管他是誰都好,與不遠處野蠻粗暴的蕭念相比,都無疑是翩翩佳公子。
沈亦清一邊睥睨著蕭念,一邊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幾口水,總算是緩了下來:“多謝。”
拓拔軒隨即委婉地問道:“主上其實是想要請教,為何少夫人會出現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
沈亦清答道:“看來北涼的情報中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