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皇宮內苑,興德宮內 蕭屹坐在書案後,正在聽趙六斤的彙報,說的是他離開這段時間,京都城內各方的動向。 蕭屹雙目微闔,聽得興趣缺缺。雖然事隔已幾十年,很多的人和事蕭屹早已沒什麼印象,但這幾年朝中的大致走向,他還是記得的。 蕭韜被廢的前幾年,京都一直都很風平浪靜。當然,這個平靜,僅僅是暴風驟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在平靜的下面,早已有龐大能量在暗中不斷聚集,是能掀起驚濤駭浪的巨大能量。 但這些,和他又有什麼相關呢?蕭屹有些意興闌珊。他知道自己只需靜等即可,等蕭韜,蕭承和蕭璋三敗俱傷,然後他一刀一個,再登皇位。 重來一世,對於再登頂帝位這件事,蕭屹有些心生倦怠。他一向殺伐果決,行事簡單粗暴,只講快、準、狠,一擊致勝。他不知什麼叫心慈手軟,但凡有阻礙他前進的,砍了便是。 蕭屹習慣了遇神殺神,逢魔斬魔,習慣了用兵刃解決一切,他的一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可沈灼不喜他這樣,覺得他這樣殺戮太重。前一世,她不再天天粘著他,就是從他親手弒父殺兄開始的。 蕭屹心裡不屑地冷嗤了聲,嗤笑沈灼的太過天真,整天仁愛道義掛在心上,枉受虛名拖累。歷來要成大事,哪有不流血,不永絕後患的? 蕭屹望著窗外,一隻紅梅正在枝頭綻放,被滿樹的白雪襯得格外醒目,倒有些像沈灼常戴的一隻紅寶石髮簪。蕭屹微眯了眼,要不,這一世換個法子? 正在蕭屹走神時,突然趙六斤的一句話闖進他耳裡,他眉頭一擰。 “你剛才說什麼?”蕭屹問。 “沈四小姐的未婚夫進京了,就住在沈府。”趙六斤重複道。 她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蕭屹的眉眼一沉,神色冷然。 趙六斤突然一抖,只覺得屋內驀地寒了幾分,一股無形的壓力陡然而起,他不由將腰彎得更深。心裡不禁發怵,怎麼好好的,主上突然就生氣了? 難道陸老大說的是真的?主上看上沈四小姐了? 完了,完了,自己捅馬蜂窩了! 蕭屹雖知沈灼這幾年不會出什麼事,但他臨去漠北前,還是留下三個龍虎衛跟在她身邊,讓他們暗中護著沈灼,並且叮囑過不能讓沈家的護衛發現。 真沒想到,這一安排竟給他帶來如此大的驚喜!! 趙六斤頂著蕭屹死亡般的凝視,強自鎮定地,彙報著他們觀察到的“沈四小姐未婚夫”鍾少卿在沈府的情況。 鍾少卿?這個名字蕭屹沒什麼印象。這又是不同嗎? 蕭屹斂眉垂目,仔細地在記憶中尋找,終於從一個極度模糊的地方,翻出一鱗半爪關於這人的事來。提刑世家鍾家的子嗣,少年成名,後升為燕州提刑司按察使。是平陽郡主摯友的兒子,也是在沈家滅門後,找人偷運屍骨的人。沈淵為當朝首輔數十載,有不少門生故舊,有人想為沈家安葬,蕭屹倒也不意外,因而當時他並未多想。重來一世,卻不曾想,竟發現是這層緣故。 蕭屹咬了咬後槽牙,突然間就覺得,做事簡單粗暴也沒什麼不好,誰擋在面前,砍了就好。 看著蕭屹逐漸陰沉的臉色,趙六斤悄悄往後退了退,心裡直後悔自己八卦多嘴。 “還有何事?”蕭屹問,略微帶著不耐煩。 趙六斤想了想,決定還是再彙報幾句:“鍾大人此次到京都,是要調查一樁燕州的滅門慘案,據說死者與魏子淵的親兵有關聯。” 蕭屹淡淡瞥了趙六斤一眼,趙六斤額頭冷汗直冒。 趙六斤只希望自己能亡羊補牢,再說,鍾大人確實是為公事進京的。 魏子淵麼?蕭屹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庭院裡盛開的梅花。 重生回來,當蕭屹第一次見魏子淵完好無缺地站在面前,心裡不是不震驚的。要知道,魏子淵可是蕭承扳倒蕭韜最關鍵的一步棋。 蕭屹記得前世魏子淵死後,沈灼有一好友很傷心,為了寬慰好友,沈灼還陪著她去臥佛寺住了一些時日。 “去查,查清楚前年秋獵魏子淵是怎麼回來的。” “是,屬下遵命。” 趙六斤走了。 蕭屹仍站在窗前,定定看著那株花梅花,左手極緩慢地摩挲著右手尾指,摸著摸著